富有的人服用鸦片和大麻。而负担不起这些的人成了反犹太主义者。反犹太主义是小人物的吗啡……他们无法得到爱的狂喜,所以他们寻求仇恨的狂喜……他们所憎恶的对象是谁并不重要。犹太人只是个方便易得的靶子而已……即使不存在犹太人,反犹太主义者也会创造出一个犹太人。
以上这段文字写于希特勒上台四十多年之前,作者是德国社会m;主党人赫尔曼·巴尔(HermanBahr)。1他注意到侵略行为起到了帮助人们逃避现实的功能,它功能上等同于d品,能够抚慰生活中的沮丧与挫败感。
我们似乎无法否认,某种形式的侵略行为实际上是人们面对挫败感时的本能反应。一个婴儿在需求不被满足的情况下会踢腿和尖叫。这种愤怒的背后不存在任何爱意或接纳,婴儿的反应是野蛮的、胡乱的。他所攻击的并非挫败感的真正来源,而是任何出现在其面前的物品或人。
这一趋势会贯穿我们的一生,我们将愤怒发泄在方便的,而非合理的对象身上。这种对象的错置在我们日常所用的短语中就可见一斑:代人受过的人(whipping-boy),迁怒于狗(takingitoutonthedog),替罪羊。这种挫败-攻击-错置的过程,在目前的心理学中被简单概括为“挫败-侵略假说”。2偏见的替罪羊理论——可能是目前最受欢迎的偏见理论——完全依赖于这一假设。
挫败感之源
挫败感的某些来源可能比另一些更容易导致偏见,我们可以将这些会在生活领域产生威胁和不安的源头大致分为几类。
1.体质与个人方面的。矮小的身材——尤其对于西方文化中的男性而言——是一种缺陷,并往往会困扰其一生。较差的健康水平、记忆力或智力也是如此。但是,据我们所知,这些会导致挫败感的原因并不会助长种族偏见。矮小的人并不一定比高个子的人更容易成为反犹太主义者。总体而言,体弱多病的人也并不比身体健康的人更容易产生偏见。这些障碍似乎只会让他们产生更多个人化的补偿机制,发展出更强的自我防御,但并不会让他们将自身困境投射到外群体身上。行动方面的受挫又会导致什么呢?如果一个人被困在一个矿井中,急需更多的氧气,那他处理这种紧急情况的方式是即时的。他不会将这种严重的挫败感归咎于外群体。同样地,严重的饥饿、口渴和其他直接的身体需求也不会导致挫败感的错置。但是,如果这种挫败感是持续的,例如性需求得不到满足,人们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