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展颜笑:“原来是梅家长公子,久闻其名啊,快宣他上殿。”
梅振衣上殿,规规矩矩叩拜行礼,平身之后垂手而立。这是他第次面对面见到历史传说中武则天,忍不住悄悄抬眼仔细打量。只见这钗环女子生妩媚妖娆,照说年纪已经不小,却依然明眸皓齿丝毫不现老态。
梅振衣有种很奇怪感觉,面前这个女人,虽生粉黛妖娆,无形中却有不怒而威之势,坐在那里,仿佛自然而然就是整个大殿内外中枢,不仅仅是因为位置关系。这人确实有帝王气,梅振衣从小到大三教九流人见多,可从来没在个女子身上见到这种气势。
让他更奇怪是,与几日前夜间远远望见那位武后,感觉并不完全样,明明就是个人,却好似换个人,差别在何处他也说不清,只是灵觉中没有受到
梅孝朗出班对语:“左右肃政台诸御史风闻言事,考评天下百官,本朝已有定制,又何故另颁恩旨呢?”
武承嗣摇头道:“御史考评百官,难免挂万漏,况小民多畏惧权贵,遇事往往不敢挺身而言,建议是允许天下百姓匿名投书。”
梅孝朗还想再说,武后在座上摆手道:“国无定制,为民,当立则立。承嗣,匿名投书,该怎办呢?”
武承嗣向旁边使个眼色,侍御史鱼承晔出班奏道:“臣之子鱼保家素来手巧,特为太后设计件东西,名曰铜匦,现正在殿外候旨,太后若感兴趣,可请他来当廷演示。”
武后:“传旨觐见。”
梅孝朗看武承嗣与鱼承晔唱和,而武后答应很痛快,心中已知这出恐怕是早就商量好,也就退回本班不再多言。
时间不大,鱼保家捧着个木头箱子走进殿门。木箱是个铜匦样品,内设四格,分别有四个投信口,样子有点像现代邮政箱,书信投进去,没有特制钥匙打不开也就取不出来。
鱼保家还给那四个格分别起很好听名字,东面叫“廷恩”,专门献赋颂诗篇,怀才不遇者可求进身;南面叫“诏谏”,上书言朝政得失;西面叫“伸冤”,有冤告状可以递状纸;北面叫“通玄”,各种吉凶机密之事都可以上书告变。
武后听很感兴趣,当廷下旨建造,准备立于宫门之前,百姓皆可以匿名投书。她很高兴,封赏鱼保家为五品冬官郎中。鱼保家喜滋滋得封赏,暂时没有下殿,退到朝臣之末。
此事议毕,秋官待郎蒋华出班奏到:“芜州都骑尉梅振衣奉旨前来,昨日已到文昌台交旨,正在殿外听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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