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想到方才胡院首态度,知他这话不过敷衍。
她于明苏而言是外人,她身边人,自是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郑宓该高兴,这些人替明苏办事,对她忠心,可心中酸楚却越来越浓郁。
她正色些,道:“公主与本宫已是荣辱与共,她若处劣境,你必得命人告知于,必来帮她。”
玄过眼中透着些计较。郑宓知他衡量,不是她真心,而是前头
贤妃还是不说话,德妃却望过来:“记得明辰还背地里嚼过舌根,说信国上学,竟是皇后跟前内侍首领做侍读,好大架子。”
贤妃心下暗恼,面上却笑着道:“明辰素来孝顺友悌,待明苏更是爱护,怎会说这样话?
若不是他那时初入朝堂,正忙着,便是叫他去给明苏做侍读,他也乐意去。”
说完这句,便到处岔路口,二人自来相看两厌,干脆分道扬镳。
郑宓在檐下立许久,草木石阶上雪似是被阳光镀层金,暖暖,可再暖,都是假,雪仍是彻骨冷。手腕有些疼,郑宓用右手抚两下。
,见她们也是客客气气。
可玄过就是不让,他面上也是和气恭敬,言辞更是客气得体,可那双腿便似与地面长到起,分都不让。
二人也不好硬闯,只得离去。
贤妃尚好,不见便不见,虽觉受气,但她本就心思深,面上也不显露。
德妃气性则大些,回头见那小宦官还立在原地,见她回头,十分恭敬地往下揖,气得笑:“贤妃妹妹瞧,这玄过像不像个人?”
玄过应付完二妃,入门来,见檐下皇后,忙上前,恭敬道:“娘娘怎地出来。”
郑宓面色如常:“公主醒。”
玄过大喜。
“本宫先回去,公主若有事,定要使人来说。”郑宓吩咐道。
玄过笑道:“小记下。”
“何人?”
“李槐啊。”德妃道,“仁明殿前内侍首领,笑面狐狸,面上和和气气,见谁都笑脸相迎,私下里手段阴狠,后宫诸人谁见他不怕。”
贤妃淡淡地瞟她眼。德妃也许久不曾提起这些旧人旧事,偶提起,不免说得多些:“可他对废后,对信国,当真是忠心,记得,信国幼时,第回去书房,便是他送去,那会儿信国还小,李槐唯恐她累着,要使肩舆抬她。
偏偏信国少时是沉稳性子,又是第日拜见师傅,不步行恐不心诚,不肯,非要自己走。
李槐无法,只得跟得紧紧,又恐殿下头日上学不习惯,那整日,哪儿都未去,就在书房侍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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