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是明苏,她身后还有两名侍卫。
那几人既害怕,又觉看到希望,他们纷纷对视眼,为首道:“只要殿下保小们命,小还有事,要告诉殿下。”
“什事?”
那人道:“与那郑氏有关,殿下必然想听。”
明苏“哦”
玄过忙扯下大氅,披到她身上,口中回道:“昨晚来,照顾殿下夜。”
照顾夜,所以梦中察觉到气息,不是阿宓,而是皇后。她竟将皇后认成阿宓。明苏心如死灰。
她朝往外走,走到外头,迎来洒地阳光,便定住,她想起来,曾也有过个明媚冬日,她与阿宓在宫中玩闹,自御花园端到另端,阿宓什都由着她,摘到最好梅花,也送给她。
耳边好似传来那时笑声,明苏眼眶热,咬紧牙关,忍住,道:“带去见他们。”
这他们指自然是程池生那几名心腹。玄过称是,想是恰好还有则消息,那几人要当面说与殿下,也不知是什事,也不知殿下撑不撑得住。
那句荣辱与共。她与他们还不到能讲情义时候。
思量瞬息而过,玄过笑意更深些,也愈加恭敬:“娘娘放心。”
郑宓这才走。她走出贞观殿大门,那声滚不住地在她脑海中回想,心口这时才尖锐地生出痛意。
她想,究竟是怎?上回相见,虽称不上愉快,可明苏待她也还温和,怎地数日不见却成这样。
这中间必是有事。不是宫中事,若是发生在宫中,不可能将她瞒得丝不透,如此,便只能在宫外。
明苏已什都顾不上。
这路出宫,她走得极快,回到公主府时,她已有些晕眩,头疼得像是要裂开,胃中阵阵地翻滚,疼痛剧烈。
可她顾不上,她得问明白阿宓尸身在何处,她要接她回来。
那几人就关在公主府后院空房中。
空房里头陈设家具都被搬空,几人被绑在柱上,过夜,已是疲惫不堪,见门自外头推开,几人纷纷精神震,望向门口。
她得再快些。郑宓想道。她很怕明苏出事,她能失去,已不多。
玄过送皇后离去,推门入殿,便见殿下自床下下来。玄过大急,忙上前扶她:“殿下怎地下床?”
明苏推开他,自取外袍披上。她脸色还是苍白,唇上无丝血色,起身时还有些摇晃。
玄过急,想着淑妃娘娘怎地还不回来,果真如皇后所言,个诗会,竟去彻夜。
“皇后来多久。”明苏只穿身外袍,便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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