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依然看着高高帐顶,摇头:“没有,非要说话,大概便是大臣们听话能干些,年景好些,百姓们过太平日子,让这皇帝当得容易些,好多些空闲与你起。”
郑宓听她前头说得正正经经,还想到底是当皇帝,心怀天下,谁知说到后头,她心怀天下,还是为她,她不禁失笑,明知故问道:“你就这样喜欢与起吗?”
“喜欢……”明苏毫不犹豫道。
郑宓也望着帐顶想会儿。
没什不足,也无甚遗憾,当年事该,都。
“是用在那处药膏。”明苏小小声地说,神色却极严肃,又怕郑宓生气,忙解释,“下午微服出宫去,寻京中最大医馆买,那坐馆大夫原是宫中太医,医术很高明。”
还不如向太医院要呢,太医院是口风最紧,皇帝事,他们绝不敢泄露与人。
可见明苏如此关切模样,郑宓也不好不承她好意,与她道谢。
其实,都快好。
沐浴后,终究还是在明苏关切下上药,她们并躺在床上,也不做什,只仰面躺着,静静望着映着暖暖烛光帐顶,听彼此呼吸。
明苏不太信,她觉得阿宓必是在说假话,只为让她开心些。
她昨夜很欢喜,阿宓应当也与她般,她却不知轻重地弄疼她。
她安分下来,去批奏疏,临近中午时,有大臣求见,她便走。
她走,郑宓方觉得自在些,其实她在,她更高兴,喜欢看她,喜欢她眼神里小心翼翼回视,喜欢她脸颊红红样子,也喜欢她专心政务,拿着朱笔细致思量模样。
可到底还是很羞涩,空气都黏糊得厉害。
她们手在被下交握着,躺片刻,明苏问道:“阿宓,你还有什心愿吗?”
“没有……”郑宓没做什深想便答道。
明苏晃晃她手:“你好好想想。”
郑宓便依言细细地想会儿,忍不住笑道:“确实没有。”
说完,转头看向明苏:“你有吗?”
下午明苏便没再来,郑宓想着她应当很忙。否则,按明苏性子,必会到她身边来陪着。
直至夜里,明苏方来,她神色十分凝重,入殿便令宫人皆退下。
似乎昨夜开始,她就不愿半夜悄悄潜入,会当着宫人面光明正大地来。
郑宓起身迎她,明苏抓住她手臂,有些神秘样子,唇畔挂着些许笑意,自袖袋里取出珐琅小盒子,像是塞什宝贝似塞到郑宓手中:“你用这个!”
郑宓隐约猜到些什,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这是何物?陛下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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