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惟命是从,何况玩法又新鲜。由此每当潮退之际,总是方良率领这群孩子前往海滩,以蚌为戏。那些小蚌,便用扫帚扫入海中。日子多,也不知救多少生命。
转眼二三年。方妻梁氏,原是多年不育。有天,随方良往海滨看群儿戏浪击蚌,甚是快乐,不由触动心事,正在伤感。忽见十几个年长点孩子,欢天喜地捧着个大蚌壳,跑到方良夫妻跟前,齐声喊道:“老爹老娘,快看这大蚌壳。”那大蚌壳,厚有数寸,大有丈许,五色俱全,绚丽夺目,甚是稀奇。蚌壳微微张合,时露彩光。夫妻二人看阵,正要命群儿送入海中,忽听身后说道:“这老蚌腹内必有宝珠,何不将它剖开,取出看?”
方良回首望,正是自己个得力助手俞利。原是个渔民之子,父母双亡,自幼随在众渔民船上打混,随方良浮海时,年才十二三岁。方良因见他天资聪明,生相奇伟,无事时,便教他读书习武。俞利人甚聪明,无论是文是武,学便会。加上人又机警沉着,胆识均优。岛中事烦,切均系草创,无形中便成方良惟大帮手。只是他主见,却与方良不同。他常劝方良说:“凡事平均,暂时人少,又都同过患难,情如兄弟,虽不太好,也不会起甚争端。但是年代久,人口添多,人智力禀赋各有高下,万难样。智力多人,般事,别人费十成心力,他只费成。如果枉有本领,享受仍和众人样,绝不甘愿,成心偷懒。人情喜逸恶劳,智力低人,见他如此,势必相继学他榜样,可是做出来事又不如他。结果必使能者不尽其能,自甘,bao弃;不能者无人率领,学为懒放。大家墨守成规,有退无进,只图目前饭饱衣温,遇意外,大家束手。古人成旅,可致中兴。既然众心归服,何不订下规章,自立为王,做海外天子?先将岛中已有良田美业,按人品多寡分配,作为各人私产。余者生地,收为公有。明修赏罚,督众分耕。挑选奇材异能子弟,投以职司。人民以智能高下,定他所得厚薄。面派人回国,招来游民,树立大计,该有多好。如还照现在公业公仓规矩,计口授食,计用授物,愚者固得其所,智能之士有何意趣?无怀、葛天之民,只是不识不知,野人世界。如果人无争竞向上之心,从盘古到现在,依然还是茹毛饮血,哪会想到衣冠文物之盛?有争竞向上之心,便须以智力而分高下。均富均贫之道,由乱反治草创之时固可,时日多,万行不通。趁老爹现在德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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