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及身而为，时机再好不过。”
方良闻言，想
想，也觉其言未为无理。只是事体太大，
个办不得法，立时把安乐变为忧患。自己已是烈士暮年，精力不够。渔民多系愚鲁，子弟中经自己苦心教练，虽不乏优秀之子，毕竟年纪幼小
居多，血气未定，不堪用。当下没有赞同。后来又经俞利连说几次，方良不耐烦地答道：“要办，你异日自己去办。则
老头子已无此精力；二则好容易受千辛万苦，才有目前这点安乐，身后之事谁能逆料？反正在天，便愿人家随快活天。这样彼此无拘无束，有吃有穿有玩，岂不比做皇帝还强得多？”俞利见话不投机，从此也不再向方良提起，只是味认真做事，方良该办事，无不抢在头里代为布置教导，尤其是尊老惜幼。与班少年同辈，更是情投意合。休说方良见他替自己分心，又赞又爱，连全岛老少，无不钦佩，除方良，就以他言为重。
这日原也同几个少年朋友，办完应办之事，来海旁闲游，看见方良夫妻，正要各自上前行礼，未及张口，忽然看见这大蚌，不禁心中动。听方良要命群儿送入海去，连忙出声拦阻。面与方良夫妻见礼，直说那蚌腹之中，藏有夜明珠，丢可惜。方良回首回答道：“教这群孩子用蚌壳代暗器原意，无非为爱惜生灵。休说这大老蚌定是百年以上之物，好容易长到这
大，杀有伤天和；而且此端开，以后海滩上只要有大出现，大家便免不剖腹取珠。大蚌不常有，个得，众人看眼红，势必不论大小，只稍形状长得稀奇，便去剖取。先则多杀生命，继则肇起争端，弄出不祥之事。别人如此，尚拦阻，此风岂可自而开？等丰衣足食，终年安乐，起贪念，便萌祸机。你如今已是身为头领，此事万万不可。”
这席话，说得俞利哑口无言。梁氏人甚机警，见俞利满脸通红，两眼暗含凶光。知道近年来方良从不轻易说他，全岛人平日对他也极其恭敬，旦当着多人数说，恐扫他颜面，不好意思。便对方良道：“这蚌也大得出奇，说不定蚌腹内果有宝珠，也未可知。们纵不伤它，揭开壳来看看，开开眼界，有何不可？”方良仍恐伤那蚌，原本不肯，猛觉梁氏用脚点他下，忽然省悟，仰头笑对俞利道：“其实稀世奇珍，原也难得，看看无妨，只是不可伤它。如仍和你样年纪，休说为别人，恐怕是自己就非得到手不可。”俞利闻言，左右望两个同伴眼，见他们并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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