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人醒血融,禁不住疼痛。先还强力忍受,说到末句,再也支持不住,鼻孔里惨哼声,二次又痛晕过去。畹秋见状,心如刀绞。知他为人情重,现既说出绝话,听他口气,说不定疑心自己和萧元有私情,醒来必然不肯敷药。忙把他身子翻转,敷上止痛药。面为他去残雪,脱去湿衣;面听爱女诉说经过,才知事情发作,只错步。
原来文和和萧逸是般天生情种,心痴爱重,对于畹秋,敬若天人,爱逾性命。施于畹秋者既厚,求报自然也奢。畹秋虽也爱他,总觉他不如萧逸,是生平第恨事。又见他性情温厚,遇事自专,独断独行,爱而不敬。文和也知她嫁自己是出于不得已,往往以此自惭,老怕得不到欢心,对畹秋举动言谈,时时刻刻都在留意。畹秋放肆已惯,以为夫婿恭顺,无所担心,祸根即肇于此。当欧阳霜死前数日,文和见三*时常背人密语,来往频繁。不久欧阳霜姊弟便无故先后失踪,三*背后相聚,俱有庆幸之容。文和原早看出畹秋与欧阳霜匿怨相交,阳奉阴违,料定与她有关,好生不满。曾经暗地拿话点问,没等说完,反吃畹秋训斥顿。文和只得闷在心里,为她担忧好久,侥幸没有出别事。可是畹秋带爱女,往萧家走得更勤,每去必强拖着自己同行。细查看,又不似前情未死,藕断丝连,想与萧逸重拾旧欢,做那无耻之事。先还疑他前怨太深,又有别阴谋。可是晃数年,只督着爱女习武,并无异图。对萧元夫妻也不似以前那亲密。心才略宽。
近数月来,又见三*聚在起,鬼鬼祟祟,互说隐语。有天,正说雷二娘甚事,自己进屋,便转话头。心又不安起来。久屈阃威之下,不便探问,问也不会说,还给个没趣,只暗中窥察。畹秋却点没有看出。昨晚畹秋忽令独宿书房,因连日大雪,未疑有他。半夜醒来,猛想起昔年萧家之事,是出在这几天头上。欧阳霜美慧端淑,夫妻恩爱异常,究为何事出走?是否畹秋阴谋所害?将来有无水落石出之日?如是畹秋,怎生是好?这类心事,文和常在念中,每想到,便难安枕。正悬揣间,恰值畹秋私探萧家动静回来。那晚雪大风劲,比第二晚要冷得多。回时不见书房灯光,以为丈夫睡熟,急于回房取暖,时疏忽,举动慌张,脚步已放重些。乃女瑶仙因怕风大,把门插上,久等乃母不归,竟在椅上睡着。畹秋推门不开,拍几下,将瑶仙惊醒,开门放进。文和先听有人打窗外经过,已经心动,连忙起身,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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