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五妖左思右想,着实又想不出克制王妃好法子来。道行悬殊,打又打不过,有计却又无好计,王气在前,食之大有裨益,偏生他们只能干看着,摸都摸不着。
山魂看看五妖,似要开口,想想,终是止话头。突然,他神色变,站起身来高喝:“何人在此,何不出来叙!”
其余四妖闻声,立即站起,齐齐戒备。
只见前方株桃树下走出女子来,那女子明眸皓齿,生得明艳不可方物,面上带笑,使她更显娇媚动人。
五妖见她,更添戒备。山魂双鹰目紧紧盯她道:“明瑟,你来此作甚?”顿顿,又道,“君瑶遣你来?”
到得车驾前,汉王登车,又转头来看,王妃对她微微笑笑,汉王便显出很高兴模样来,令近处侍从掀门帘,进车中。
此时天色尚早,距夜色降下约莫还有个时辰。
约莫三四十里外,京郊处深山中,五名大妖正聚到处。五名大妖有男有女,皆做凡人打扮。他们在世间久,逐渐退去禽兽习性,竟也学得不少凡人举止,有手执折扇者,有戴纶巾者,有宽袖高冠者,俱是儒雅清贵,眼看去,竟与游山到此处俊秀之士殊无二致。
树下阴凉,芳草鲜美,五人席地而坐,正讨论如何取得王气。
他们已谈论多时,都不得好计,此时已显出急躁之色。
明瑟轻笑,悠然道:“世间皆知,自生出灵智,便是君瑶门下走卒。”
她面说,面走近,五妖警惕地望着她,俱不做声。
明瑟步步走近,犹是笑意嫣然,她目光在那五妖面上个个扫过,唇畔仍有笑意,可心中却觉索然无味。
妖能化形成人,多半会将自己往好看化,眼前五妖,男子俱可称丰神俊朗,女子则是倾国倾城,
“纵然等联手,也斗不过君瑶,她与王气寸步不离,如何得手?”左首第人蹙眉道。他本是山魂,矗立人间千万年,终有日得机缘,开灵智,此后日夜汲取日月精华,叫他成精。
算起岁数来,他活得最久,见识最广,且本体为山,有山之沉稳,然而此时,纵然有沉淀千万年沉着,也不禁心浮气躁。
此言出,众妖默然无声。
良久,旁又有妖显出怒容,高声道:“那君瑶,早已修成正果,可飞升成仙,偏生迟迟不动,逗留人间。王气与她,实无大用,有王气没王气,她都能成仙,何必非得霸着,阻等进益。”
他说,众妖亦有怒容,只隐忍不发而已。此时发怒,实无好处,不如平心静气,想想法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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