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开会,八点能过来。
很笃定语气。唐蘅对着屏幕笑下。
七点四十,第二只乐队唱完,评委点评结束,湖士脱被叫到后台候场。
临走前,唐蘅脱下羽绒服,只穿件川久保玲白色T恤,短袖。
林浪惊讶道:“你就穿这个上台啊?”虽然酒吧里开空调,但还是很冷。
七点,他们坐在候场区。第支上台乐队来自汉阳音乐学院,五个男生,其中三个都扎着马尾,还有个干脆长发披肩。
蒋亚凑在唐蘅耳边说:“妈,咱们这造型不出挑啊。”
唐蘅说:“你光着上身打鼓就出挑。”
话音刚落,个戴墨镜女人走过来,坐在唐蘅身边。她摘下墨镜,冲唐蘅露出个微笑:“弟弟,又见面啦。”
是林浪。
叫。
很快化妆师就到,三人依次化妆、做头型。蒋亚最简单,安芸锅盖头颇令发型师费番力气,而唐蘅作为主唱,化妆师说,你妆最重要。
下午五点半,他们已经彩排过轮,没有唱歌,但是把上场次序和舞台走位敲定。总共十支乐队,湖士脱排在第五位上场。安芸小声说:“咱们运气不错。”
蒋亚问:“为啥?”
“比赛刚开始,评委肯定都很严格,到后面呢,他们新鲜劲儿过去,又不会认真听——中间正好。”
唐蘅笑着说:“这件衣服是幸运衫。”
她出现在这里,唐蘅并不觉得奇怪。
“你们唱什?”林浪问。
“《南方》。”
“诶,喜欢这首。”
音乐声响起,两人没再说话。这时,唐蘅又收到李月驰短信:
“靠,”蒋亚说,“还真是啊——儿子你现在紧张不?”
唐蘅把手机调静音,揣进兜里:“紧张个屁,都快唱吐。”
他刚刚给李月驰发短信,告诉他,他们大概八点过上场。李月驰回复说,能赶过来。
其实他真、真不紧张。说白这只是场演出,和以往唯不同仅仅是,这次要戴耳返。但他又很想李月驰来看这场演出,虽然《南方》他真要唱吐,但这首歌他还是想唱给李月驰听。“第次恋爱在那里”,他第次恋爱在这里,他恋人就在台下。
六点,选手们回到各自化妆间休息、吃饭。为避免意外状况,蒋亚叫外卖是白粥和藕汤排骨,连蘸料都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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