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样，
还是想让你活。
…………
朝辞清醒过来
月后，他不复之前平静，反而每日全身都疼痛至极。
是蚀骨咒在啃食他肉身。
朝辞第次表现出这样症状，是在半夜。
喝完后，陆衍将碗碟放回桌上，朝辞看着他背影，说：“你以为你悔过
，但直到现在，你也要逼着不愿事。”
陆衍浑身僵。
他转过身，看着朝辞，嘴唇抖动，却不知说什
。
过没多久，朝辞又沉沉地昏睡过去。
陆衍这才上前，遍又遍地轻吻他脸颊，遍遍重复着对不起。
那之后，朝辞直昏昏醒醒，而昏睡时间比清醒时间长得多。
几天才能有两个时辰清醒。
他醒来后不喜欢说太多话，总是虚虚地出神。
有天，陆衍如常地端着药汤喂给朝辞。朝辞却没有喝，而是抬头看向陆衍，说：“算吧。”
“别拖着，陆衍。”他说。
他知晓朝辞嘴上不说，心中定然是痛至绝处，否则怎会心求死。
“不要告诉他，好吗？”
“……”李岸咬着牙，不愿应下。
“求你，二哥。”
李岸握紧拳。
陆衍每晚坐在床边桌子上守着他，他不需要睡觉，便彻夜彻夜地看着那人。
直到他听见声声疼痛闷哼。
朝辞活生生被疼醒，太疼，全身上下没处不疼，每寸血肉、骨头，都在被啃食。
他只敢在这时候说。
在谁也听不到时候说。
因为这些都太可笑。
朝辞如今到这地步，都是被他逼。直到现在，他也要逼着朝辞活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
对他来说，这不断昏睡与清醒，都是折磨。
不若早些还他个清净。
陆衍看着他，神色哀恸又绝望。
他没有回应，只是抬起汤匙，递到朝辞唇边。
朝辞还是喝下去。
当年他们年少轻狂，自认为当代无敌，群人凑到起，按照年龄排个行辈。李岸是老二，朝辞是老五，陆则绎行三。
朝辞已经很少这叫李岸，自从他们六人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好。”他喉间干涩地应道。
…………
那天与李岸说完话后，等李岸走，陆衍回来，却见朝辞已经再次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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