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太
谢漪去,刘藻又复沉着,她至宣室,便与胡敖道:“将朕与谢相久驻椒房之事,宣扬出去。”
未央宫甚大,刘藻管不到角角落落,那众多宫人之中有多少耳目,她也暂抽不出功夫去理会,但她身边之人,皆是干干净净,明明白白帝党。
她已不似年前,每日去何处,行几步,都会为人所知。若不有意宣扬,大臣们要闻知消息怕是得等上好几日。
胡敖心知陛下心有成算,应声诺,便下去落实此事。
隔日,请立皇夫之声又起,大臣们只以为陛下往椒房,是以此显露急切之心,召谢相,怕是二人谈些什。
朝中,见陛下言行,处处老练精明,逼得梁集步步退让,谁知私下依旧是喜怒都表现在脸上。
谢漪也跟着站起身来,随着刘藻,在殿中指点番,她每说件,身后便有宦官执笔记下,刘藻除起先那扇屏风,之后便不大出主意,只听着谢漪喜欢什。
谢漪总觉陛下性子当不会做没来由之事,她想起那日陛下醉酒,与她吐露有意中人,不免猜测是否与那人有关,陛下兴许是欲先将椒房殿摆设好,好讨那人欢心。
这想,谢漪就有些不悦,不知是哪家小郎,这般娇气,陛下处处为那人着想,来日怕要受委屈。
刘藻不知谢漪所想,高高兴兴,待殿中都指点过遍,顿时心满意足。这是照谢相心思摆布,将来谢相定会喜欢。
梁集刚将这声势压下去,谁知皇帝往椒房殿行,大臣们又开始叫嚷,顿时大为焦灼,不得不入宫请示太后。
太后也奇怪,小皇帝对谢漪那般沉迷,五分相似宫人都使她手足无措,怎会着急立皇夫?
她寻不出缘由,便亲至宣室询问。
太后与皇帝并不怎见面。二人只差五岁,并非母女,更无深厚之情。时时见面,也是尴尬。故而太后已有月余不曾见过刘藻。
她这回来,再见刘藻,心中便是叹。小皇帝成长太快。往日还有些青涩,如今再见,已是稳重从容,喜怒之色,收放自如。
谢漪原是不满,又见刘藻欢欣眼眸,那不满便消散去。陛下欢喜便好,其余倒也不那要紧。
至日暮,二人方自殿中出来。谢漪见无事,便先告退,又嘱咐刘藻,手中伤不可沾水,这几日需格外留意。
刘藻听她关心言语,心中早已喜不自胜,面上还得镇定颔首:“朕知晓,谢卿有心。”
谢漪微微笑,又看眼椒房殿,方转身而去。
刘藻目送她离去,直等她背影消失,方收回目光,往宣室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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