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宫人跪在地上,擦拭溅到地上血液。
这重难关,算是过去。刘藻守在床前,令人取温水来,亲手给谢漪擦擦脸,好让她舒服些。
胡敖上前道:“时候不早,该进哺食。”
刘藻允。她恐宫人进出,带进风来,吹到谢相,便去侧殿用饭。
厨下也知陛下这两日必无胃口,膳食皆以简单为要。哺食便有道肉糜,剁得碎碎肉,拌入米中,熬煮多时,炖得烂烂,将肉香与米香揉和,再放些盐,便极开胃。
也险些止不住血,刺客是冲着皇帝胸口去,哪怕偏点,未伤到心肺,也无法解毒,光是止血,就万万做不到。
刘藻垂下眼睑,落在谢漪脸上,道:“谢相救朕命。”
军医闻言,颇为意外。
他原以为陛下将丞相带入宫中,守在身前,是恐有人对丞相不利,到时朝局愈加混乱,谢党众人也想到这点,故未向陛下发难,由她将人护在眼下。
只是这两日看下来,他总觉陛下待谢相似乎真心相待,并非只为利益,而谢相能为陛下挡刀,也可见她忠心。
胡敖知谢相毒已解,陛下心情想是宽解些,话中也带笑意:“这肉糜滋味甚好,陛下多进些。”
刘藻点头,也想多吃些,补足力气,好好照顾谢相,便道:“呈上来。”
胡敖挥手,宦官捧着托盘上前,托盘中有皿,皿中便盛肉糜。
刘藻看眼,见皿中碎肉,神色登时变,推开宦官,呕吐不止。
她们二人,好像并非外人看来那般针锋相对。
“之后如何保养,也赖卿多用心。”刘藻说道,目光仍是在谢漪身上。
军医想着,应当将陛下与谢相如何相处也告知卫尉,至少眼下,陛下与丞相是路阵营。闻皇帝此言,他忙行礼道:“臣分内之事。”顿顿,又劝道:“陛下也二日不得好眠,该歇歇,以免拖垮身子。”
刘藻也不知是听进去,还是没有,随口应两声,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殿中很快又空下来。医官们煎药,商议接下去如何保养,将余毒清出,全去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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