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陈焕之干咳两声,“你领子上有个小树叶,摘下来,们快去洗澡吧。”
在她身后陈焕之轻轻在自己嘴上比个叉,她还是很想问声元绘云: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难得天赋?那天你所说选择,是你深思熟虑结果,可是你思虑是否建立在并不知道自己潜力基础上?
可她得忍住,不能再让元绘云觉得她更嘲讽。
两分钟,陈焕之看着灯光下元绘云汗迹未干侧脸,忽然觉得好笑,她多大个人,为什要和个小姑娘赌气,再说明明是她口误在先啊。
“元姐,你不打算理啦?”陈焕之直接上前把搂住元绘云肩膀,元绘云比她还高点,她这把搂得挺困难,“错,那天不是那个意思。”
元绘云不吭声,但也没甩开她,两个人就这就着这个别扭姿势往回走,快出训练场时候她突然问,“你听谁说天赋好?徐指?他见着个人就这说,被他说过人里数成绩差。”
陈焕之惊讶地看她眼,“不是,自己看出来。”
元绘云看她眼,陈焕之惊讶挺真诚,她却感到种难以言表失望,在感受到失望同时,她也为自己失望而诧异:怎?你不是早就放弃吗?放弃像过去样苦练所以也放弃走到更高地方可能,为什现在又有这样莫名失望?
元绘云从体校路走来,直到省队都自诩天纵之才,但19岁到国家队看到苏方方才见识到什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也曾经想勤能补拙,却被次训练中腰伤吓坏,那不过是把杠铃放回架子上普通动作,却让她在床上足足趴半个月,那半个月她前思后想,觉得自己能承担从此成绩平平、在退役后艰难打拼未来,却无法面对以后伤病满身缠绵病榻结局,更何况,就算她再刻苦、再努力,她能比得过苏方方吗?女子短跑本来就是冷门项目,冠军又永远只有个,得不第,第二和第三四五六有什区别?
徐指导对她骂过、罚过、失望过,但这些都不能动摇元绘云划水到退役决心,她甚至曾向陈焕之剖析过自己选择,但那天被当面质疑,还是叫她忍不住动真怒。
这种“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心情让元绘云也挺无奈,不过既然现在陈焕之真诚道歉,她也就就坡下驴,毕竟人家已经是队内姐嘛,“没什,也有不对,”她拍拍陈焕之,“们去换衣服回去吧。”
“元姐,”陈焕之拉住她,“你……”
元绘云疑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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