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之楞下,默默地递盒纸巾过去,等她爸冷静下来,才说,“知道妈对不起您,替她给您说声对不起,不过那是妈,您在面前说她,是不高兴。”
又过会儿,陈焕之又说,“知道您是爱,不过反正当年同意改名就是放弃吧,现在您孩子也又有俩,妈可只有。”
“你知道?”陈爸爸陡然激动起来,“陈佳云跟你说吗?”
“不是不是,”陈焕之无奈,“您冷静下,自己请人查,看您家庭生活幸福,夫妻和睦儿女双全,就没打扰您。”
陈爸爸又愣,陈焕之趁机双手握住他手,“爸您放心,不是误会什,说知道您爱,妈也从没在面前说过您句不是。不过怎说呢,肯定最爱妈,现在又成年,也不需要人抚养,您什时候去北京,招呼声立马给您鞍前马后当导游,以后您有什事儿,也义不容辞,但是别真不行。”
就能确定。
她轻咳声,“妈,这位是……”
陈妈妈也有点尴尬,“呃,你爸爸。”
陈爸爸——不过他不姓陈——叫声,“焕焕。”
陈焕之意味不明地“哦”声,目光游移,气氛迷之尴尬。
陈爸爸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少女,额头饱满、眉毛和鼻子像他,冷静、克制性格像她妈,明明才18岁,普通高中生年纪,但却把亲情说得这冷酷,这个十几年前被他抱在怀里亲又亲小孩,在他不知道地方长成他不认识模样。
“你以为爸爸是来干嘛呢?知道你现在跑步挣点钱,但你既然查过,就该知道爸爸不缺钱啊,只是想看看女儿。”
“
三人在客厅里坐下,沉默、沉默是今晚康桥。最后陈妈妈从这种气氛中挣脱,直接站起来,“饿吧,去给你做饭,你跟你爸好好谈谈吧,大人恩怨跟你没关系。”然后进厨房、关门,把外面两人留下单独说话。
父女二人继续沉默,陈爸爸盯着陈焕之看,陈焕之则尴尬地东看西看,只能借助眼角余光打量她爸。
陈爸爸如今四十余岁、既不秃头也无大腹便便,西装革履、金丝眼镜,像是个风度翩翩教授或者什。
唉,毕竟长那可爱,爸长得怎可能差。陈焕之自恋地想。但再多感想,她是真没有。
“焕焕……”陈爸爸叫声,忽然低头摘下眼镜用手捂住眼睛,“你小名本来不叫焕焕,陈佳云怎这狠心,她带你走时候你才两岁,十几年没有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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