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已经零零星星归来,绿腰小山雀唧唧咕咕,撒丁杜鹃特有刺耳双音节拍击,穿透力极强金绣鸟,同样响亮但甜美知更鸟,还有婉转如女高音画眉……几乎每只回来鸟类都不免在自己巢边叫上几声,有时是面对还在巢内孵蛋伴侣咕哝几句,有些是对着那些已经钻出蛋壳雏鸟——群贪得无厌小讨厌鬼,它们总是长大嘴巴发出噪音索取食物,直到天色真正暗下来为止才肯安静睡觉。
大型“斑鹫”感觉有点不舒服——他总是跟着亚历克斯,当然,也有很多时间和撒丁身份最为尊贵女性,女王陛下在起,所以……他经常可以看到那种表情,曾经在自己萨梅妈妈身上看到表情——她看着亚历克斯,只是单纯看着,心满意足。
费迪南德,还有萨利埃里——后者干掉前者丈夫,夺走她儿子,但前者也逼迫老萨利埃里提前结束自己生命,而且试图将亚历克斯完全地从萨利埃里里拔出来——也许这很有道理,也很合情理,但很抱歉,萨利埃里不是圣人,也不是凡人,而是自私罪犯,他们不会,也无法因为愧疚而放弃自己手中东西——因为这些东西往往都是他们用更多牺牲与感情所换取。
但他不得不承认,玛丽亚女王陛下是个好妈妈,恩……也许还是个好爸爸——她除关心亚历克斯生活起居,感情婚姻(噢……)之外,还负责教导亚历克斯——个国王,个统治者所必需知道事情,不仅仅是书本上写那些。敏锐洞察,巧妙用词,隐晦引导,态度与言语间剧烈或者细微变化,威胁,利诱,哄骗,说服……就像是老萨利埃里,只要他们愿意去看去听去学,就能从他(她)身上得到无穷无尽裨益。
聪慧,坚强,美丽,她确实是个值得尊敬女人。
可是,亚历克斯是要离开,定会离开,而且那并不是汽车,火车,飞机,抑是其他人类交通工具……甚至灵魂也所无法抵达地方,迅速,毫不犹豫离开——只要他得到足以摆脱这个位面束缚力量……也许还要十年,但也有可能是年,几个月甚至只是个星期……到那时……玛.丽.亚.女.王.陛.下……您该怎办呢?
无底深渊在下,并不想怜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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