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抬头看,有些傻眼。
面前有两道模样月门,连月门后那条雕栏玉砌幽深回廊、月门旁栽种红杏也长得分毫不差,厚厚层花瓣铺地。
这地方处处透露着诡异,扑朔迷离。
“你也不认识这里路?”白梨下意识觉得,只有他坑别人份,别人想坑他机会都没有,说不定还会被反将军。
“第回坐客风陵园,准确来说,在此之前连风陵园名号都未曾耳闻。”薛琼楼气定神闲地立在旁,淡淡扫她眼:“听你意思,你是觉得来过这里?”
“没有太阳。”
“紫外线好晒啊!”她磨下牙。
又是这种为转移注意不知所云话。
原本修剪整齐草木被两人滚遍,满地狼藉,惨兮兮地弯着腰匍匐在地上,薛琼楼随意挥袖,这片凌乱草木眨眼间恢复原样。
白梨发现他懂得东西真不算少。
术,正徒手将身上枯草拍下来,试探着问:“你背上……”
“不要问。”他冷冷道。
这个人不想说话,哪怕问得口干舌燥也不会问出半点有用东西,反而还会被他溜圈。
他沉浸在颓沉中时刻总是格外短暂,眼底浮现丝笑意:“这点事,值得大惊小怪?”
白梨嘴硬:“没有大惊小怪,只是不知道这里有条沟。”
白梨被他这眼扫得有点愧疚。
是她多疑,
修行贵在专,姜别寒是个耿直又磊落剑修,命里唯有把剑;绫烟烟和夏轩两个是道门弟子,符箓术法五花八门,但万变不离其宗。
只有薛琼楼是儒门弟子,哪怕是手刃人命,也自带身清贵优雅书卷气,半点没有读书人优柔寡断。
他好像什都懂些,不是略懂皮毛懂,而是精益求精、面面俱到懂,哪怕是最不起眼冷门小法术,也能信手拈来。
月门旁株红杏灼灼如霞,枝头只正扭头梳理羽毛画眉被脚步声惊动,振翅飞走,树枝轻轻颤动,花瓣飘零,落红满地。
薛琼楼扫去肩头落花,在月门前驻足,破天荒向她询问:“你还记得们来时走是哪道门吗?”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方才事。
薛琼楼扫视着她通红脸,纤长脖颈也泛着片绯红,像颗白里透红熟透蜜桃。
她在自己面前有条不紊,有来有回,轮到别人秘密,便开始自乱阵脚,不战自退。
他眸色转深:“你脸怎这红?”
“没有啊。”她立刻抬起手给自己扇风,看看云层低垂天空,又看看凌乱花草,“太阳好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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