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碍观瞻?”
“四哥好像就是这说,皇上,您是咋晓得?”
咸丰被搞得啼笑皆非,想想又觉得这活宝有点意思,没回答他这个没心没肺问题,而是淡淡地问:“你昨儿个去南苑?”
“去
打架,由乾清门侍卫变成在御前侍卫上学习行走,离皇上更近,跟同僚们关系也更不融洽。谁也没教他做御前侍卫规矩,就这让他守在勤政殿门口。
可在他看来在哪儿当值都个样,都是守门。
结果在殿外从早上值守下午,都没见别侍卫来跟他换班,就在他又饥又渴,正打算找人问问要值守到啥时候之时,皇上在群太监拥簇下过来。
在书肆当那多年差,该有礼数他还是懂些,急忙学着韩秀峰接旨时那样跪下恭请圣安。
内廷侍卫根本无需这样,看着他傻傻样子,咸丰既意外又觉得有些好笑,边示意他起来,边头也不回地说:“过来,朕有话问你。”
”
“那他对这件事是怎看?”
“尽管他很清楚这不是个好差事,很清楚他阿玛被启用并不意味着皇上不计前嫌,可听语气他跟他阿玛想差不多。那多年委屈他真是白受,那多年罪他也是白遭,正所谓功名利禄动人心!”
“他怎就这糊涂呢。”
“所以早上没给他好脸色,把他骂个狗血喷头,他这会儿指不定咋想呢。”
“是,皇上。”大头急忙爬起身,在帮侍卫和太监们惊诧眼神中屁颠屁颠跟进大殿。
“冤大头,你伤没大碍吧?”
大头被问住,苦着脸问:“皇上,啥叫大碍?”
咸丰顿时皱起眉头,心想怎就让这个夯货做上御前侍卫,再想到韩四、文祥,包括已外放回疆戎边恩俊,在觐见时不止次说过眼前这夯货只有身蛮力,实在不堪大用,又觉得身为天子不能跟他计较,干脆问道:“朕是问你伤有没有事?”
“没事,只是肿,不摸都不疼,连皮肉伤都算不上!”大头想想,又下意识摸着脸道:“昨天去南苑找四哥,四哥还让任小姐煮个鸡子儿,帮敷敷,说鼻青脸肿在皇上身边当差,有碍啥子啥子。”
“行,进去瞧瞧。”
……
大头在南苑呆下午,就拿着韩秀峰差人帮他买新顶子兴高采烈地回城。
书肆里只剩下张得玉等人,没之前那热闹,而他又是个喜欢凑热闹人,所以早搬到会馆。
在会馆状元房睡觉,天没亮就起身换上黄马褂,骑着马赶到圆明园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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