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皇上,肃顺又不愿意帮忙,韩秀峰权衡
“那你为何不自个儿去求皇上?”
“大人有所不知,听说这消息秀峰就去夏宫递牌子乞求觐见,可皇上没留秀峰牌子。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斗胆来求见大人。”
肃顺沉吟道:“皇上定是晓得你为何求见。”
“也许皇上是真没空召见秀峰。”
“别傻,皇上不见你是为你好。”想到耆英出事满朝文武全在落井下石,就眼前这位敢冒着触怒皇上危险帮耆英奔走。再想到之前无比器重尹耕云虽有几分学识,可论为人处世实在不敢令人恭维,肃顺不禁叹道:“志行,你哪儿都好,就是太过重情重义。换做别事倒也好说,唯独这件事不行,真不能有妇人之仁。”
到向不喜欢抛头露面韩四会来,连忙平复下心情有请。
韩秀峰跟着门子走进大堂,恭恭敬敬地行礼拜见。
肃顺边招呼韩秀峰坐,边好奇地问:“志行,你不是驻南苑吗,怎得空进城?”
“实不相瞒,秀峰冒昧前来拜见大人,是想请大人帮个忙。”
“什忙?”
“大人……”
“别说,这忙帮不上,”肃顺想想又紧盯着他很认真很严肃地提醒道:“听句劝,赶紧回南苑,别再帮着奔走,不然不但救不耆英,恐怕连你自个儿都会被牵连!”
“谢大人提点,给大人添麻烦,秀峰告退。”
……
韩秀峰不是不知道轻重,事实上也曾想过只要能保住庆贤家子就仁至义尽,可想到庆贤是个孝子,想到庆贤这些年为厚谊堂做那多,再想到就算被牵连顶多只是丢官,而这官他早就不想做,又觉得如果坐视不理会良心不安,辗转反侧夜没睡好,所以今儿天没亮就去圆明园递牌子乞求觐见。
韩秀峰回头看看,确认门子已退出大堂,这才拱手道:“大人,耆英未得旨擅自回京在前,奉廷寄仍抗旨回家在后,秀峰晓得他罪不可恕,但还是想斗胆恳请大人看在其次子庆贤这些年兢兢业业为朝廷办差份上,帮着去跟皇上求求情,求皇上法外施恩,留他命。”
“志行,你想帮耆英求情?”肃顺以为听错。
“秀峰知道这件事让大人为难,可要是见死不救,要是什也不做,秀峰真无颜面对破家为朝廷打探夷情庆贤!”
“当年筹设厚谊堂,庆贤是出几万两银子,但他那是奉旨办差,跟你没任何关系。志行,这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能公私不分啊!”
“秀峰明白,但秀峰终究跟庆贤做那多年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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