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葰不知道韩秀峰这段时间究竟在忙什,但很清楚他跟文祥样是皇上跟前红人,走到僻静处停住脚步问:“韩老弟,究竟有何事?”
“下官有些难以启齿,但要是再不求中堂帮忙就没机会……”韩秀峰脸尴尬地将此行来意慢慢道来,说完之后又躬身道:“下官知道这让中堂大人为难,下官只想恳请大人要是有机会就帮着美
再看看御史像变戏法似掏出“宫门抄”,韩秀峰心不在焉地说:“好个‘非战不足以自保’,尹御史果然是大才。”
“杏农忧国忧民,为澄清维艰之世,力挽颓运,多次冒渎君威,封章连上。韩大人,敢打赌,用不多久,杏农直声便能振天下!”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韩秀峰嘴上虽这说,心里却在暗想你们这些御史言官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主儿。比如嘴上说“非战不足以自保”,但那是让别人去战。不过这个尹耕云倒是有几分见识,至少晓得应该师夷之长技以制夷。
正边敷衍边胡思乱想,柏葰从军机值房里出来。
番,爬上马车道:“小山东,回圆明园。”
“四爷,去圆明园做什,咱们还是回南苑吧。”
“让回圆明园就回圆明园,少废话。”
“遵命。”
再次赶到圆明园,已经是下午。
韩秀峰急忙打起精神,掸掸马蹄袖躬身拜见。
“韩老弟,你这是在等彭中堂?”
“禀中堂大人,下官也是在等您。”
“等老夫,这倒是稀罕事,走,们边走边聊。”
“中堂大人请。”
自从被擢升为奉宸苑卿那天,他就不再是“小军机”,所以去不军机处值房。但身为掌管苑囿禁令奉宸苑卿,除军机处值房之外外廷都可以去,在总管太监陪同下连内廷都能去。
但他却不敢就这去内廷,而是守在离军机值房最近道宫门外等。
也不晓得在宫门口当值御史是知道他有权巡视苑囿,还是闲得慌,不但没赶他走,反倒跟他眉飞色舞地说起尹耕云上奏疏,说起尹耕云今儿个在朝堂上跟郑亲王力辩壮举。
“韩大人,您有所不知,连同今儿个上折子,杏农(尹耕云号)已先后上九道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奏章,正所谓‘筹洋九疏’!郑亲王凭仗权势压人,戆声厉色,横加诘难又怎样,还不是被杏农据理抗辩数百言,驳得哑口无言,真乃辈之楷模!”
尹耕云这个人,韩秀峰不止次听说过,而且知道尹耕云是肃顺人,只是怎也没想到他竟跟郑亲王端华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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