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兄,您说这些信,可相信又有何用?事已至此,只能怨他运气不好,遇上洋人。且不说他这个布政使,就连柏贵在皇上心里都已经不再是
转眼三天过去,据小山东所说城里越来越“热闹”,但宫里却越来越“冷清”,那些群情激愤*员上奏疏或联衔上公折,全宛如石沉大海,而皇上也没再召各六部尚书、侍郎和九卿入见。
韩秀峰没再去夏宫,样没上折子,今天甚至连校场也没去,因为记名御史吉云飞竟陪着兵部侍郎卓橒来南苑。
刚开始见他们身穿粗布长衫,只带两个家人,真以为他们嫌城里太闹腾,想出来散散心,结果聊几句发现不是。
想到他俩是为同乡而来,韩秀峰干脆让柱子把任禾请过来,起陪着难得来次南苑二人四处转转,边走边聊几位同乡事。
“江国霖专程差家人送来封书信,说广州城内各大小衙门文武*员形同傀儡,无论大事小事全得听洋人,连在大小街巷里巡街都是洋兵。他现在是举步维艰,夜不能寐,早已萌生退意,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敢上折告病,所以想请云木兄和老弟你帮着拿个主意。”
江国霖乃四川大竹人氏,不但是四川同乡,跟段大章也是同年,都是道光十八中进士。出任过顺天乡试同考官,做过江南主考、国史馆协修、庶吉士教习,曾外放湖北做过任学政,再后来直在广东为官,所以韩秀峰从未见过他,更不会有什交情。
想到广州被洋人攻占时江国霖官居广东布政使,并且跟广东巡抚柏贵样被洋人逮个正着,现如今样成洋人傀儡,韩秀峰暗叹口气,停住脚步问:“云木兄,这事您怎看?”
卓橒愣愣,无奈地说:“身为疆吏,守土有责,他江国霖失事在前,苟且在后。古人云‘身死事小,失节事大’,以为他这布政使做不几天,能全身而退就不错。”
难得有个同乡能做上布政使,吉云飞真不想看到江国霖丢官甚至被究办,禁不住道:“志行,云木兄,据所知江国霖在广东官声不错,他治琼时,礼贤下士,奖励耕织,警戒游惰,提倡亲友睦邻,化息讼争,兴办学校舍以明礼。甚至亲到琼台书院讲学,并筹款设奖鼓励勤奋师生,琼州因此好学之风日盛。
在按察使任上,夙夜匪懈,案头公文,日有数尺,皆过目,细心审阅。他明知两广盐政糜烂,加以整饬会得罪人,但依然严格缉私,肃贪倡廉,命下属令必果行,严禁推诿拖拉,两广盐场才得以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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