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四夷折服,万国来朝大清,现在竟被帮西夷欺辱,卓橒不禁喃喃地说:“果然尊贵,果然尊贵!”
吉云飞只是个记名御史,相比国之大事他更关心同乡,又苦着脸道:“志行,永洸生前待你真是没得说,他现在不是死不明不白,而是死不瞑目,你可不能坐视不理。”
韩秀峰很清楚他不是无缘无故说这些,而是因为黄钟音儿子黄万骞,带着段大章书信从老家赶到京城来告御状!
想到柱子和余铁锁之前说过那些话,韩秀峰紧锁着眉头道:“黄万骞那娃也太沉不住气,前些天是没得空见他,但这不意味着韩秀峰不管他爹事。”
任禾忍不住问:“大人,黄万骞做什?”
广东巡抚。要不是担心激怒洋人,朝廷早将他革职逮问。”
韩秀峰顿顿,想想又苦笑道:“博文兄,何况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个个都说‘为官乐’,那是因为想做个好官并不难。就像您刚才所说,到任之后礼贤下士,奖励耕织,提倡亲友睦邻,化息讼争,兴学以倡教化,再多多少少捐点俸银资助学子或修桥铺路那就是个好官,卸任时几顶万民伞定是少不。
可现在呢,有些地方闹长毛,有些地方闹捻匪,有些地方闹教匪,两广、闽浙、两江、直隶和黑龙江不但有贼匪作乱,还要跟英、佛、咪、俄等国洋人周旋,想做太平官没那容易!”
卓橒不禁叹道:“博文兄,志行这话说得在理,现在这官真是越来越难做。”
直在后头小心翼翼作陪任禾,突然意识到韩秀峰这番话既是说给吉云飞听,样可能是说给他听。毕竟相比吉云飞,他任禾更醉心仕途。
“他去都察院击鼓鸣冤,状告广西巡抚劳崇光坐视平南危急,抗不应援,及至贼窜梧州,束
正寻思他要是外放为官,遇到长毛到时候咋办,遇着洋人到时候又该何去何从,韩秀峰突然话锋转,指着前面那座残破寺院道:“二位,这便是南苑所有皇家道观中最为尊贵德寿寺。”
“最为尊贵?”见德寿寺破成那样,卓橒将信将疑。
“最为尊贵!”
韩秀峰微微点点头,不无感慨地介绍道:“这德寿寺是顺治爷修葺旧宫时并兴建,据说跟顺治爷倾心礼佛有极大关系,这事是真是假暂且不论。但就是在这儿,顺治爷和康熙爷先后召见过西藏五世达赖和六世班禅,是为国家之盛事。”
听韩秀峰说到顺治爷和康熙爷曾在这儿召见过西藏五世达赖和六世班禅,卓橒脑海中突然冒出“开疆拓土”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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