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云飞以为她不相信,想想又说道:“至于那些被房考推荐到副主考,以及副主考推荐到主考官案上卷子,因为阅卷时间匆促、试卷数量众多,主考官和两位副主考样不会全部细看。
认识位副主考,只看诗不看文章,是他本就喜欢作诗,觉得只要诗作得不错,文章自然不会差。二来诗才几行字,看诗比阅卷省心省力;
还认识位主考官,他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实在阅不动卷。干脆把考卷摆成圈,把鼻烟壶摆在中间,然后转动鼻烟壶,鼻烟壶头对着哪份考卷,哪份考卷考生就可取中。”
“这可是为国抡才大比,他们这做也太儿戏吧!”任钰儿哭笑不得地问。
“儿不儿戏暂且不说,只是想让你明白,有时候这运气真很重要。”吉云飞长叹口气,再次端起茶杯。
目十行、走马观花,挑选些字迹工整、赏心悦目卷子推荐给副主考。至于其它卷子,他们才不会细看内容呢,直接把事先拟好批语贴在试卷上事。”
看着任钰儿脸不可思议样子,吉云飞又苦笑道:“有科考试,名才华横溢考生落榜。他不服气,执意要查看试卷。结果发现,试卷上竟批贴有‘火腿支’四个字。”
“火腿支,这算什批语?”任钰儿不解地问。
“你有所不知,只要进贡院,朝廷都会供给主考官、副考官和房考官米面、粮油和火腿、鸡鸭鱼肉等吃食。那个房考见办差人迟迟没给他送火腿,就写张条子,结果他家人弄错,竟把索要火腿条子当作批语贴人家试卷上去。”
“后来呢?”
任钰儿正不知道该说点什好,这段时间也总往南苑跑富贵竟又来,进门就殷勤无比地上前给吉云飞行礼。
“老弟免礼,再说
“那个考生自然不会答应,发现阅卷房考官还是他熟识人,就带着落榜试卷去找房考理论。房考承认弄错,赔罪道歉。考生说辛辛苦苦准备三年,你看都没看就让名落孙山,你还好意思跟套近乎?”
吉云飞顿顿,接着道:“那个房考先是装可怜,然后破罐子破摔。说要是打官司,就你交情,你定于心不忍。并且就算闹上公堂,都已经放榜也不可能再补录。说要赔偿话,他样赔不起,他个穷翰林,家徒四壁,厩中只有头骡子,你实在想要就牵走。”
“最后呢?”
“那个考生没办法,最后只能把那头骡子牵走。”
任钰儿愣住,因为这切完全出乎她想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