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腻?”伍肇龄下意识看吉云飞眼,随即看着韩秀峰意味深长地说:“志行,你没做过考官,不大清楚考场上事。有些试卷可能存在错讹、误谬,但很多是誊录太过仓促所致,不定是舞弊。”
“往年也有?”
“有,而且不少,只是……只是这些年没之前那严厉,大差不差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
正说着,吏科给事中伍辅祥到,三人连忙起身相迎。
伍辅祥知道伍肇龄和吉云飞很焦急,跟韩秀峰寒暄几句,便坐下来说起正事。
伍肇龄确认道:“肃顺大人是挺器重他,觉得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也只是器重。据所知,肃顺大人从来没请他去商量过什事,或授意他弹劾谁。”
想到相比陈孚恩、曹毓英、焦佑瀛等人,孟传金资历真叫个尚浅,韩秀峰意识到伍肇龄这番话应该不会有假。而肃顺也应该从未把孟传金当作亲信,说好听点只是觉得孟传金初生牛犊不怕虎,说难听点就是把孟传金当条逮谁咬谁疯狗,反正咬全是贪,,g庸官。
不过这种事是解释不清,也没法儿去解释。
韩秀峰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好,干脆换个话题:“崧生兄,平日里不怎听戏,不太清楚京里戏班规矩,您刚才说清客串懂,但赚包银究竟啥意思?”
“唱曲儿登台献艺,唱好不是有人打赏,有人往台上扔银钱吗?小角儿就靠这个维持生计。名角儿就不样,班主会把名角儿包下,说好年给多少钱,票友们赏钱也不归名角儿,而是归班主。”
“两位王爷和陈大人审几天,总算审明白。平龄供认曾登台唱戏,但对朱卷墨卷不符却问三不知,能看出他也搞不清究竟咋回事。”
“那到底是咋回事?”吉云飞急切地问。
“那是因为翰林院编修邹石麟在阅卷时,误以为平龄朱卷上错讹系誊录时笔误所致,竟出于片好心帮着改。虽说他压根儿就不认得平龄,更不可能收平龄好处,但按例不但要革去平龄举人,并罚停乡试三科,他这个同考官也得被革职,连主考柏中堂都得罚
“照您这说,那个平龄戏唱得还行。”
“据说唱是有板有眼,不过昨天又听人说,他家境不错,只是喜欢玩票,只能算个票友,不能算戏子。”
“文章做得咋样,他究竟有没有几分学识?”
“据说肚子里有点墨水,并非目不识丁。”
韩秀峰想想又追问道:“如果只是个平龄也就罢,可听说后来竟磨堪出五十余本试卷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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