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没托人去问,不过有朋友帮着去打听过。”
“你那位朋友有没有打听到什?”
韩秀峰苦笑道:“说出来大人定会觉得好笑,他之所以弹劾,是因为新官上任总得闹出点动静,毕竟对他们这些御史言官而言,得罪人不怕,怕是没名声;二是他穷困潦倒这些年,不赶席、不宴客,跟翰林院同僚都不怎走动,在京里几乎没朋友,韩秀峰很可能是他这些年所见过最大官,他不弹劾弹劾谁?”
“见过你,认得你,就弹劾你,这是什道理!”文丰被搞得哭笑不得。
“他倒是想弹劾别人,可他不熟悉!就算风闻奏事,总得有风可捕、有影可捉!相比之下,弹劾则容易多,他不光晓得在南苑疏浚河道海子,还晓得南苑郎中王千里曾是旧部,甚至晓得南苑苑丞丁柱不但跟是同乡,也是韩秀峰妹夫。”
那大,要是不闻不问真会冻死,就这下车将他扶起,见他穿竟是官服,只是破破烂烂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不等韩秀峰说完,文丰就追问道:“你想着同朝为官,于心不忍,就把他救过来?”
“其实也谈不上救,他是饿晕冻晕,车里比外头暖和,就着热茶给他喂几口点心,他就这缓过来。捎他进城当值这路上聊聊,才晓得他居然是个翰林官。想着大过年,能遇上是缘分,就心血来潮赠他二十两银子。”
“后来呢?”
“听王千里说他后来去过次南苑,那会儿正好去天津办差,守门门军也不晓得是不是见他穷叮当响没给门包,不但没让他进,甚至没帮他通报。直到前几天他上书谏言,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不宜大兴土木疏浚南苑河道海子,弹劾以疏浚南苑河道海子为名中饱私囊,弹劾任人唯亲、结党营私,所举*员于例不合,才想起有他这个人。”
“看来老弟是命犯小人。”
“在咱们看来他是十足小人,可在他看来,这是公私分明。甚至在
文丰没想到竟有这内情,禁不住叹道:“古人诚不欺,还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不说也罢,说生气。”
“韩老弟,晓得你懒得跟他这样疯狗计较,可他揪着你不放!”
“他弹劾折子已经上,而且连上两道,事已至此,就算他揪着不放还能拿他怎样,总不能去找他吧。”
“找他自然不行,要是传出去那又成仗势欺人。”文丰放下茶杯,想想又问道:“韩老弟,这两天你有没有托人去问问,他为何要揪着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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