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庆贤在信中说过,眼前这位跟他家有些渊源,韩秀峰觉得没必要跟他隐瞒,忧心忡忡地说:“据秀峰所知,英佛两夷不但派使臣来,而且派来大小二十余只炮舰兵船,算算日子,这两日便能抵天津。”
“大小二十余只炮舰兵船,那有多少兵?”
“两千多。”
“两千兵还好,可不能再多。”文丰稍稍松下口气,又紧盯着韩秀峰问:“那皇上究竟是何意,打不打算让英佛二夷使臣来京?”
这个问题真把韩秀峰给问住,实在不知道该怎回答,干脆翻出公文,苦笑着念道:“三月二十九日,皇上谕令钦差大臣僧格林沁、直隶总督恒福等,如夷船竟驶至天津海口,派委明干之员,迎到拦江沙外,与之理论,告以此间总听候上海消息。”
他眼里,韩秀峰就是个大贪,,g。”
“像他那样穷鬼,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文丰放下茶杯,又义愤填膺地说:“韩老弟,敢打赌,别看他现在装腔作势,搞得跟他名字似身浩然正气,可用不多久,该收不该收他会照单全收,甚至会变本加厉收。之前骂别人贪,那是因为他自个儿就算想贪也没得贪!”
“大人所言极是,仔细想想还真有这可能。”
“不是可能,是定会。”文丰拍拍大腿,想想又问道:“韩老弟,前儿下午皇上不是召见过你吗,皇上有没有说什?”
“皇上什也没说,徐浩然上那两道折子应该是被留中。不过皇上虽没说什,但咱们可不能什也不做。”
“万西夷不听理论呢?”文丰追问道。
“皇上说,万西夷不听理论,该委员即告以回明地方官代为请旨,令该夷在彼听候。”
韩秀峰顿顿,接着念道:“四月十四日,皇上密谕钦差大臣僧格林沁、直隶总督恒福等,‘夷船如至海口,先行派员晓谕,如有旨准其进京换约,即令其在拦江沙外停泊,用内地船只渡入内河,由北塘登陆到京,仍由水路至通。
五月二十日,皇上密谕钦差大臣僧格林沁、直隶总督恒福等,‘如果夷酋到津,直隶总督告以额尔金在上海曾有照会,留桂良等在南等候,俟伊
“这说老弟上请罪折?”
“上,自请处分,恳请皇上将交部议处,并请皇上将南苑郎中王千里,苑丞丁柱、余铁锁等人革职。”
“皇上恩准吗?”
“皇上现在哪顾得上这些,正为换约事烦心呢。”
文丰过来真正想打听就是这个,禁不住问:“韩老弟,俄罗斯使臣已来京,英、佛等夷使臣什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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