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事儿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怎过眼前这关。”
“大人说得是。”
文丰打听到想知道,觉得不宜在此久留,干脆起身道:“韩老弟,老朽跟外头那些郎中主事早交代过,你在这儿缺什尽管跟他们开口。”
韩秀峰连忙躬身道:“谢大人关照。”
“那老朽先走步。”
回南议事,此时改换夷酋来,自当静候桂良等回至天津,再与商办切。”
见文丰若有所思,韩秀峰又念道:“前儿上午谕旨是,若英使至天津,派员晓谕令其停泊在拦江沙外,告以桂良等已由上海启程,不日到津,即可会商切。如该夷请另派员前往,可告以各国和约,皆系桂良等经手办理,他人不能知悉。”
文丰听得暗暗心惊,愣好会儿才起身道:“明白,谢老弟提点,也请老弟放心,这些事左耳进右耳出,绝不会泄露半句。”
“大人这是说哪里话,大人您是秀峰上司!”
“在外人面前老朽是老弟上司,但在这儿不是。”文丰当年不但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甚至跟庆贤他阿玛起跟洋人打过交道,并非朝堂上那些迂腐之辈,是越想越担心,竟喃喃地说:“是战是和,举棋不定,再这下去,搞不好去年之事又会重演。”
“秀峰恭送大人。”
“别送,留步。”
韩秀峰刚把文丰送出门,大头就兴高采烈地过来,见着他就大呼小叫道:“四哥,皇上让来喊你,郑亲王和肃顺大人也在,定是有要事跟你商量。”
“知道,先进去关下门。”
“快点啊,在门口等你。”
韩秀峰这两天也在寻思这个问题,想到僧格林沁那个倔脾气,沉吟道:“应该不会,毕竟僧王不是谭廷襄,也不是桂良,当断时候他会断。”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海口形势瞬息万变,要是洋人蛮横无理骤然起衅,他就算想请旨也来不及。”
“可这仗能打赢吗?”
“英佛二夷这次只派来两千多兵,可见有多目中无人。古人云骄兵必败,何况朝廷为此准备近年,所以琢磨着应该有五六成胜算。只是……只是……只是这次能胜,不等于下次依然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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