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虑?”
“不只是不足为虑,估摸着他这个干王也做不多久。”
“为何做不久?”
“石达开也好,刚被封为英王陈玉成也罢,能身居高位全靠是战功。洪仁玕这些年躲在香港寸功未立,突然身居高位,凭什服众?更何况江苏长毛正在浦口与官军反复拉锯,安徽各据点长毛,正被重整旗鼓湘军挨个儿拔除,石达开又跟洪秀全闹翻,在湖南没捞着好,正如流寇般逃窜至广西,他们那个已分崩离析啥子‘天国’能苟延残喘多久都不晓得,他洪仁玕还能有多大作为。”
“四哥,如此说来,长毛不足为虑,洋人才是心腹大患?”
“可现如今朝廷是好伤疤忘疼,在洋人这件事上,是说起来紧要,做起来不要。韩宸昨儿差人捎来封信,说驻守天津那些八旗绿营官兵,打个胜仗就有些得意忘形,而粮饷竟跟之前般又开始拖欠。”
任钰儿惊恐地问:“这如何是好!”
韩秀峰无奈地说:“人微言轻,干着急也没用,只能做最坏打算。”
任钰儿意识到他这些天为何不愿意进城,沉默良久故作轻松地笑道:“四哥,不说这些不高兴事,您不是爱吃西洋点心吗,这就去给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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