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整个时辰对峙,孙氏毕竟只是个市井妇人,对上贺忱那样从骨子里透露着矜贵与笃定人,很快就慌神,即便她嘴里再怎说着“阿葶才是女儿”、“没有做过,你、你胡言乱语”,云云否认之言,但她连手都在抖。
再回想她对沈时葶种种矛盾得让人费解行迹,沈延心如死灰。
他面部都在发颤,抚着桌角起身
贺忱侧目看沈时葶眼,沉吟不语。
沈延将他请到沈宅,请进厅堂。
待到沈家人到齐之后,贺忱才看向孙氏,素来温和人,眼神难得凌厉。
他递上枚平安符,道:“沈夫人,你前不久才在京都见过,可还记得?”
瞧见那枚平安符,再联想贺忱身份,孙氏那张脸唰地下就白。
贺忱再次踏进沈氏药行。
还是那个位置,小姑娘正临摹着簪花小楷。她字正如她人样,端庄静雅,很有灵气。
贺忱不由红眼,可是在梦里,切发展都非他所愿……
沈时葶顿住笔,被冻得红扑扑小脸仰起,她忙直起背脊,试探地道:“阿爹不在,哥哥买药吗?可以给你拿。”
贺忱目光落在她包裹住右手上,哑着嗓音问:“手怎伤?”
”
“若州建平县,稳婆姓苏,你立即遣人去将她接到京都。”
高寻惊讶地瞪大眼,他派去人还未有回信,主子什时候查到?
贺忱道:“你去将阿凛叫进来。”
高寻满怀心事地颔首退下。
沈延、沈望、沈时葶,皆是脸茫然。
贺忱轻轻看眼小姑娘,她便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去抠自己手里藕粉色绢帕。
他收回目光,看向沈延,正色道:“沈大夫方才问来意。”
“来接幼妹回家。”
“噹”地声,不知是谁手中杯盏落地,碎成两瓣。
她眨着那双水灵灵杏眸,缩缩手,有些防备地看他,嘴里还嘟囔道:“阿爹很快就回来……”
贺忱抿唇,还好,沈延确实对她很好。
不几时,沈延果然回。
他递上贺家牌子,道:“十年前,家父家母途径安宁县,幸得沈大夫相助,家母顺利产下女,不知沈大夫可还记得?”
沈延立马记起此事,问贺忱来意。
炷香后,贺凛心事重重地回到自己屋里。
翌日早,贺忱启程前往役都,贺凛则去棠苑。
毫无疑问,岑氏听完便昏过去,醒过来后,便不停向贺凛打听那个孩子。
许是为娘本能,还没有见到她,岑氏心就开始疼。
三日后,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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