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身处地地想,安谨讨厌他们母子,好像也正常。
那是个孩子在极端恐惧中,保护自己方式。
假装浑身是刺,假装不屑顾,假装自己才是安家大少爷……
诚然,上辈子安谨还当面骂他是跟他妈样“小戏子”、“小狐狸精”,可他已经收拾过成年版安谨。
现在幼崽版还没变得那讨厌,也着实可怜。
道软乎乎小奶音响起。
陆余讶然:“灼宝你没睡?”
“憋醒……”安予灼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在黑暗中爬啊爬,爬到另侧。
他隔着被子,伸开小短手,把抱住安谨。
安谨:“?!”
伯父,姑姑……”
陆余不屑哂:“有些大人就是贱。”
安谨:“?”
安谨怀疑自己听错:“你说什?”
陆余:“有些大人,尤其是某些亲戚,就是喜欢说些伤人无端揣测,把孩子逗哭,他们才开心,你若是闹,他们就说‘这孩子真不识逗’,道歉是不会道歉,顶多句‘就是逗他,怎还当真?’”
安予灼奶声奶气地说:“哥,听到,你不会没有亲人,不会失去爸爸,而且你还有,也是你亲人。”
安谨:“…………”
夜幕黑沉却恬静,窗外偶尔声犬吠,反衬得房间里更暖和舒适,其实也不是全然安静,偶尔也能听到炉火哔啵声,室温暖。
安谨回抱住
安予灼神情地说:“哥——”
安谨:“……你干什?”怎突然肉麻?
安予灼其实也不适应跟亲哥拥抱,两辈子他们兄弟都针锋相对,肢体接触只能是掐架,如此亲密还是头回。
但安予灼被尿憋醒有会儿,把安谨心声听大半,不由得有些动容:说起来他便宜大哥现在也只是个小屁孩儿,老妈跟老爸结婚时候,安谨才多大?也就三四岁吧。
最依赖父母年纪,却失去母亲,只能跟父亲相依为命,结果父亲又娶新阿姨,家子亲戚长辈耳提面命地告诉他,娶新妈妈,就没人要你!
安谨:“……”好像,说得没错。
陆余幽幽道:“也不知他们是单纯恶趣味,还是别有用心。”
他点到即止,再深层意思,能不能想通,就看安谨自己。陆余小小年纪,可见过腌臜事远比他大几岁安大少爷要多,所以不惮于用最坏恶意揣测别人。
陆余看向黑暗中摄像头,无声地想:就算安谨想不明白,总有人能想明白,再告知他吧。总之希望他能开窍,别再被人当枪使……然后对灼宝好些。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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