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个世纪之后,陆余裹着身寒气回来,手里却只拎着个矿泉水瓶。
“没找到夜壶,用这个凑活下吧。”
安予灼憋得不行,理智上已经投降,只是觉得害羞,弱弱挣扎道:“瓶口会不会太小……”
然后就听他亲哥说:“你用着绰绰有余。”
安予灼:“………………”
灼宝愤愤,小奶音透着屈辱和震惊:“从来不尿床!!”
陆余淡定地掀开自己被子,将灼宝整个人盖住:“等会儿,去给你拿夜壶。”
灼宝从被子里挣扎出小脑袋,小尖下巴磕在枕头上,没入柔软枕巾里,显得脸蛋圆乎乎,双黑漆漆大眼睛也圆溜溜:“不要!要自己上厕所!”
安谨同时发出疑惑:“什是夜壶?”
“平房才用……移动厕所。”陆余说,然后便兀自跳下火炕,踩上鞋,披上衣服准备出门,安予灼边往被子外爬,边抗议:“能自己去!”用夜壶什,太丢脸啦!他又不是三岁小宝宝!
安予灼。
原来弟弟抱起来是这样触感吗?小小软软团。
安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灼宝是从被子里钻出来,只穿单薄秋衣,“快进来,别感冒。”
说着,就要掀开自己被子。
安予灼却有点犹豫:“……”倒也没亲密到睡个被窝程度,安老大你不要过分,安慰你下就要走呀!
陆余忍笑:“用不用帮你扶着?”
“…………”你们
陆余把把他小脑袋按回去:“你没上过农村厕所不知道,卫生间在户外,非常冷。”室内外温差大,灼宝身子又弱,感冒不是闹着玩,陆余吓唬他:“像你这样细皮嫩肉小孩,能把你小几几冻掉!”
安予灼:“……”
安谨:“哈哈哈哈哈!你就听话吧,小几几没不是闹着玩。”
安予灼:“……”
灼宝独自在被子里憋会儿,有些后悔晚上又喝那多奶,感觉膀胱都要炸……有句话说得很有哲理:分钟有多长,取决于你在厕所里,还是厕所外。
在他犹豫当口,“啪”声轻响,灯开。
安家两兄弟都被突如其来灯光晃得睁不开眼睛,陆余趁机把把灼宝从安谨身边捞回自己怀里。
不知怎,安谨觉得陆余脸色不太对劲,有点酸溜溜,句“你干嘛”没问出口,陆余已经淡淡开口解释:“灼宝不是憋醒,还不去上厕所,当心尿床上。”
安谨瞬间从埙篪相和和谐气氛中恢复理智,警惕地检查自己被子,看被尿湿没有。
安予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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