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分手吧。”
五个字微信消息,切就结束。
现在回想,如梦场。
也不知道是因
“是啊,现在也有点后悔。”
“这种时候你就不能认真点?”
涂南细细地刮着指甲,没有抬头:“你这话是作为前同门说,还是作为前男友说?”
“……”肖昀脸色不大好看:“都不是,只是觉得你画错是因为。涂南,不想欠你。”
涂南时无话,眼睛盯着潺潺流水绕过指缝,拍打在被冲得光圆石头上。
“这说也是……”
涂南边走边剥着指甲。
那上面粘颜色早就干,却像是怎也褪不掉样。
路边有条细泉,是从雪山上路流下来,她走过去,蹲在水边慢慢搓洗。
洗着洗着,晃动水波里多出个人影,在片天蓝云白背景里如同张浮动画影。
“涂南。”声警醒低喝,肖昀终于开口。
“……”徐怀没觉得好受,只觉得失望:“算看清你涂南秉性,这里塞外高原,苦寒之地,怎留得住你?你眼里都是都市繁华,哪里还能看得见壁画上颜色?”
空气似也凝滞。
好会儿,徐怀说:“画不用重摹,你退组吧。”
※※※
印象里上次他们像这样单独说话还是在手机上。
那天肖昀忽然发来消息,说有重要话要跟她说,希望她能腾出时间来。
边疆气候不定,那晚夜狂风,涂南住地方断电。只为能跟他多点时间温存,尽管已经连续超时工作好几天,她还是提着手电赶工。
结果弱光之中看走眼,笔下去就铸成错。
后半夜,终于等来肖昀要说话——
肖昀站在水边,跟她隔快有米远。
“徐老师让你把工作证交出来。”
涂南右手甩两下水,摘脖子上吊牌,往他面前抛。
肖昀差点没接住,皱下眉,转头就走。
走几步,他忽又停下来,回头说:“涂南,你要是能沉得住气,也不至于弄到这步。”
阳光转淡,附近雪山上吹下来风却大,这里丝毫没有夏日该有酷热。
刚把那几十个游客送走,几个解说员结着伴儿地站在胡杨树下面喝水休息,就看到涂南空着两手,直直地打他们跟前走过去。
“今天他们全组人都来,看样子人家是完工。”
“唉,真羡慕,咱们还不知道什时候是个头呢。”
“算吧,人妹子个人在这儿辛辛苦苦大半年,起早贪黑,连假都没个,太苦,可不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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