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着她什该做什不该做,她坐在车里,恍如心生双翼,跟风道钻出那小小、明亮关门。
等许久许久,马车停下又走动,走动又停下,从长安来,走走停停她已走三千里路啊,走到那小小关门时,多年心愿总算触手可及。
春天微微低着头,直视着马车上片破旧踏板,马儿扬着尾巴驱赶着身上蚊虫,守城士兵慢条斯理问话,几个人,从哪儿来,去哪里,多少货物,都对上号,手挥,让驼队过关。
马车继续向前滚动,塞北风从关口灌进来,鼻子满是风和尘气味,她松口气,抬起头来,只见眼前夕阳如血,浩淼,无边,绵延漠北像画卷样在她眼前展开。
刚上路之际,她处处惊惶如惊弓之鸟,但路咬牙含泪走下去,竟让她九死生走到河西,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如此远。
马车后有脚步声,男人大步迈过来,突然只大手扣住她肩膀,把她整个人顺势拉,从马车上拽到地上,她正沉浸在无边幻想里,冷不丁被这夺,尖叫声,天旋地转落在平地上。
她心紧张都快跳出来,酸甜苦辣被男人拽,顿时不知什情绪,站稳看,拉着她青年男子身灰衣,血色夕阳照在他侧脸上,衬他眉目如墨,眼瞳如曜。
这人她是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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