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景深收回手,大橘却不吃了,拖着日渐肥硕的身躯往堂屋里去。
几人寻思下,还是想跟上去,却听易寔道时候不早要去学堂的话。
两个小姑娘点头应下,跟他挥过手才预备进屋里招呼,易寔临走前又打量
夏意则伸手呼噜呼噜大橘脑袋,原本懒洋洋蜷缩着的猫掀了下眼,长胡须抖了抖。
“喵——”
“喵。”夏意学大橘叫了声,将芋头放在脚边,哄它吃东西。
易寔在身后笑着打趣:“你什么时候还学了猫语?”
“这都是和景深学的。”她将幼稚把戏都推去景深头上。
听是这缘由,她松口气。
又听易寔问:“景兄弟手上是什么?”
“呃,这是——”景深才开口便被人夺了话去。
“这是芋头煮烂撵的泥,拿来给大橘吃的。”
小满在一旁拊掌:“我这就去和富贵叔说说,三哥你既醒了,和我们一道去罢,反正离去学堂还有些时候。”
一声儿好进院去。”
易家西面住的是老林家,东边儿为邻的便是王富贵,教小满与富贵叔说一声倒容易。
小满应下,边空出一只手往景深手上的碗里试探一下,拿指头蘸了一块芋头泥舔了舔。
景深耷拉下眼皮睨她:“……”
夏意牵牵嘴角:“小满……这是给猫儿做的。”
易寔闻言看去蹲在夏意边上的景深,后者也抬头对上他,缩了缩脖子。
“我没有,你别看我。”景深拒绝他的眼神,心里还记着摘橄榄时被他戏耍的景象。
“景兄弟果真颇有童稚之心。”
一句似是夸赞又似含嘲的话听得景深郁结,呼噜猫脑袋的手更使劲了,正得劲时手背教人拍了下,脆生生一声。
“你把大橘都揉坏了,它肚子里可还有小猫儿在。”
“嗯。”
***
大橘的窝搭在井边上,木头架的,外头碗里搁了些不算新鲜的饭跟一碗水,里头垫着件旧衣裳和一张灰蓝色的布。
若看得仔细些……
“这不是我家鸡用的织笼吗?”小满显然也是头次来看,正凝神研究着大橘住的住所。
“嘘——我只是好久没吃这东西,有些嘴馋。”小满再次示意她安静,“等我喂了鸡就带你们去。”
说完便转身去鸡笼处,将剁碎的菜叶掺着些剩饭洒在地上。
夏意看了看易小满,又转回头和景深小声说了几句话,再便听见门“吱呀”一声,看将去见易寔正朝他们来。
自知犯错的夏意忙垂了头,还没来得及认错就听小满过来训她了。
易寔解围:“不是教他俩吵醒的,是我早间和先生论学,尚存着疑窦才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