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想,只是,实在太疼,入心入肺疼,断掉手已经没有知觉,他两眼黑,脑袋里完全紊乱起来,就连郁大小姐勾人背影,都已经淡化。
男人眸底清贵寂寂,含着笑意温和道:“你方才在想什?嗯?”
蓝衣男人喘息半天,才竭尽全力说出句残破不全话来:“……你……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是谁!”
男人侧颜峻挺,垂眸时落下小片阴影,仿佛沉吟片刻,慢慢道:“你想不想试试,当阉人是甚感受?”
蓝衣男人打心底里颤抖起来,虽然他不晓得这人是谁,但他莫名非常肯定,这个可怕男人定做得出来。牙齿都在咯吱咯吱上下打颤,他拼命憋出句:“……不……求求你……求你!不要……”
切,她隔段距离,仿佛都能听见他急不可待喘息声。
她汗毛竖起,略皱眉,加快脚步,不经意间,腰间月白色绣莲纹荷包也坠落在草丛里。郁暖松口气,立马急步绕路走开,她并不准备和那个人正面相见,这样不仅麻烦,而且会令她不适意。
那头郁大小姐仿佛发现端倪,立即快步离开,蓝衣男人穷追不舍到棵树下,却失去她踪影。
男人有些恼怒起来,眼中布满红血丝,握紧拳头,轻轻喘息纾解着自己欲望。忽然,他发现草丛里,有个月白色荷包,上头绑着对羊脂白玉莲花佩,精美典雅。
这是郁大小姐佩饰。作为郁暖迷恋者,他非常清楚。
话没说完,他脑袋狠狠懵,剧烈钝痛袭来,瞬间便重重摔倒在草丛里。
贵公子轻轻擦拭自己修长手,眉目低垂,又慢慢把地上荷包捡起。
荷包上头绣
他咧嘴露出个笑容,似乎能从上头闻见女孩家芬芳秀美味道。那可是全长安男人梦中神女啊……他忍不住战栗起来,兴奋喘息两下,蹲下准备捡起荷包。
突然,有个身量颀长,身着暗竹纹白袍男人从阴影处缓缓而出,仿佛悠闲散漫,却精准无声,下踩中那双急色手,使他动弹不得,又在他反应过来前,狠戾地以脚尖碾碾,霎时骨头断裂声音响起。
他仿佛十分轻松,面上甚至噙着笑意。蓝衣男人顿时发出声惨烈惨叫,骨骼咯吱声响起……他手断!
男人垂眸,修长食指抵唇,声音低沉,认真微笑道:“嘘——不要出声,不然……”他语声缓慢,轻轻用力,这次草丛中有暗色鲜血汩汩流出来。
蓝衣男人已然面色蜡黄,脑袋里轰隆隆,颤抖着唇句话都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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