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又过四年,四年来国库充盈,翊王外攘边疆,内平藩王,蛮族无敢犯,藩王兵权收回翊王之手,翊王之势,说句如日中天也不为过。
“陛下手中兵力只有万,必得费心筹谋。”姚国公叹息道。
“朕知道。”座上帝王声音沉沉,流毓微动,其后面孔虽未完全退去青涩,却已是丰神俊朗,俊美逼人。
多年筹谋,即使他拼尽全身力气,在翊王手下都好像小孩子打闹,毫无胜算。
“此次太后寿宴便是时机,蛮族进献贡品,若能成功便可,若是不能,便推到蛮人身上,陛下保自己万全便是。”姚国公说道。
国事处理已然有明君潜质,只是其他还需要再培养,姚国公所说卧薪尝胆也是这个理。
凤飞白看完奏折已是两个时辰之后,抬头时看见沈醇,既是心情逐渐复杂,却又莫名觉得心安。
沈醇虽夺权,却从未苛待陷害,日后他便是拿回权力,也同样不会伤他性命。
只是若真功成,只怕这人仍会恨他。
“陛下在想什?”沈醇问道。
,只有极为隐晦能够残存二。
目光从奏折上划过,凤飞白目光却是不自觉落在身旁坐着人身上。
五年多时间并未给沈醇带来太大变化,他日既往慵懒风流,看着毫无威胁,可谁都清楚他就是只处于歇息状态猛兽,敢挑衅者当死无全尸。
五年时间让凤飞白明白忌惮,却又忍不住对其亲近之意。
他忌惮他,却又想见到他,矛盾重重,困扰于心。
凤飞白腰背挺直,思绪回转道:“朕看完。”
“有何见解?”沈醇问道。
凤飞白并不敢展露太多,只挑浅显处说,可每每对上沈醇目光,都有种被看透感觉,就好像他所有隐藏在他眼中都像是班门弄斧般。
“陛下长大。”沈醇起身,拍拍他肩膀转身笑着离开。
他来去潇洒,却让凤飞白心里乱成团麻。
“陛下有何疑问?”沈醇自然察觉小皇帝视线。
“并无。”凤飞白慌忙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集中在奏折之上。
奏折颇多,其后却有批复,凤飞白每每思忖完后会再看沈醇朱批,但即便觉得自己已经思虑周全,看时却总会发现疏漏之处。
他自己看时不觉,却不知在旁沈醇眼中,帝王叹气拧眉皆有含义,也只有此时,小皇帝才会露出几分真性情出来。
他虽然聪明机敏,十四岁年龄便已经学会诸多本领,还懂得察言观色,称句神童也不为过,但在沈醇看来,还不过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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