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女子是如何侍奉夫君?”沈醇解着自己颈饰道。
齐语白闻言动身,脱下自己外袍,深吸口气走到他面前道:“妾身来吧。”
佩戴凤冠时,齐语白身量略高些,如今脱凤冠,他身量才堪堪到男人鼻侧,虽说未及弱冠还能长,但他们好像是同岁。
齐语白轻轻垫脚时沈醇低头弯腰道:“多谢王后。”
齐语白摘下他颈饰,避开他视线道:“此乃妾身份内之事。”
齐语白起身将珠钗放在梳妆台上道:“十五日。”
沈醇起身将凤冠放在他旁边笑道:“你这身体着实不好,听起来不像葵水,倒像是下红之症。”
齐语白手指微滞:“妾身自幼身体不好。”
“那就好好调养。”沈醇说道。
他还是不走,齐语白思索着措辞道:“妾身不能侍奉,且葵水期间实在阴气大盛,脏污至极,大王不必在此处委屈。”
如双璧人。
人耐心解着钗环,好似深情两不移。
“水放下就出去吧。”沈醇看向那久久不动身影道。
兰月蓦然回神,连忙连同身后侍女同放下热水,迟疑看向齐语白道:“梳发之事还是奴婢来吧。”
沈醇未动,齐语白观她眸中担忧,也知自己现在是个什状况,开口道:“你先出去吧。”
颈饰去,然后就是手饰,耳饰,齐语白小心触碰着他耳垂,竟发觉那处分外柔软,视线不自觉触及,却发觉对方似乎直在看着他。
“大王看什?”齐语白转向另外侧。
他装扮女子多年,应礼仪自然也都学
“你这话听着像撵人。”沈醇笑道。
齐语白扣上状台盒子道:“妾身不敢,此乃尚朝传统,女子葵水期间不可同房。”
这并非什传统,不过是后宫女子葵水期间不能侍寝,自然他父皇也不会踏足。
“尚朝传统与南溪何干?”沈醇看着他平坦颈部,那里肤色稍有不同,应该是被遮掩住,难怪亲到那里他就回神,“既是阴气大盛,不正需要这个阳气足在此调和?”
齐语白话语堵住,看着那宽敞床,想着不近身应该也行:“是,大王言之有理。”
兰月轻怔,低头退出去。
沈醇将最后个珠钗取下,手指理顺他发丝道:“好。”
“多谢大王。”齐语白转身收拾着钗环道,“妾身今夜不能侍奉,还请大王恕罪。”
“葵水来几日?”沈醇从床上拿过凤冠,假装没听出他撵人意思。
新婚之夜不能洞房也就算,再被赶出去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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