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语白正要抬头,却被按住头顶,只听头顶声音:“别乱动,拽到疼可是你。”
齐语白看着他腰身,视线轻轻上抬,只能看到他下颌和些许神情,认真又温柔,可这话是什意思?
他向外皆是女子,即使是在京城,知道他性别人也不过五指之数,他不许侍女近身侍奉,莫非是刚才察觉?
可若是察觉,态度也不应该是这样,或许就像田战说那样,喜怒不形于色。
兰月端着热水进帐,视线落在床边时怔在原地,床边美人墨发散落,钗环已松,凤冠散落在床上,衣襟更是松。
沈醇走到门口,轻轻掀开,看着站在外面忐忑兰月道:“去取热水来。”
兰月看见他时呼吸轻滞,想要往帐中探眼,却只能转身匆匆去端热水。
殿下不知道怎样?
沈醇放下帘帐时齐语白坐起来,才觉凤冠已落,钗环已松,他边整理着头饰,边看着转身人轻松蹙眉。
他竟不走?
巧?”
男子来葵水,真是闻所未闻呐。
齐语白对上他深邃眸,其中不可控情绪已然退去,那眼仿佛将他看透样,但此时不能惊慌,他轻轻侧眸道:“妾身有罪。”
两相停滞,齐语白未看他视线,却能够察觉他打量和思索视线,时紧张心绪不断跳动,呼吸几乎屏不住。
沈醇看着身下紧张人,却是在理智和感情边缘挣扎,这是他人,以往当然是想亲就亲,想抱就抱,阿白不仅不会拒绝,还会给予回应,但现在不是。
若只是如此还好,偏那唇上唇脂微晕,颈上抹微红,眉目微湿,颇有海棠春睡之感,说是受欺负,可两人站在处却
沈醇看着床上发丝散落人,走过去低头取下他头上步摇。
“妾身自己来。”齐语白说道。
“别动,缠住。”沈醇打量着顺序,将那些珠饰从发间轻轻解开,取下来放在旁。
“让侍女来就是。”齐语白不习惯跟他这亲近,他到底不是女子,不需要另外个男人成为他夫君,
“帐中向不许侍女近前侍奉。”沈醇捋过他发丝道,“你也不许。”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理智能够薄弱到这种地步,还真是箭在弦上,反复挣扎。
现在要他,他大概会害怕,反正已经结婚,日日相见,不着急时纵情。
齐语白手腕上禁锢消失,面前阴影离开,他心神微松,轻轻起身时看着站在床边人,时竟猜不透对方情绪。
他还未开口,却见对方转身离开。
果然被拒后心情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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