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先敲门,等几秒没任何动静,顾徐直接拧动门把手。
酒吧包厢内厕所为防止意外,大多无法反锁,门发出清脆“咔”,打开。
厕所里寂静无声,四处都没有姜白身影。
顾徐进去走几步,才在洗手台旁边发现蹲着姜白。
包厢内有厕所,姜白进去关上门,扑到洗手台想把酒吐出来。
吐半天什都没吐出来,反倒是头重脚轻,晕得厉害。
姜白往脸上扑几捧凉水,抬头,镜子里青年肤色变成浅浅绯色,漆黑瞳孔像是沁着水,黑亮清透,唇色也比平时艳不少。
不算清明思绪提醒他。
又醉。
蒋珈琛哭得更大声:“好、好兄弟。”他大着舌头,抓过酒瓶继续倒酒。
姜白:“……”他和顾徐使着眼色,“喝醉你知道什样。”
顾徐面无波澜:“今天他心情不好,你就哄哄他。”
这时蒋珈琛又倒好酒,颤颤巍巍递给姜白:“是兄弟就干它!”
姜白头都大,复读机不停在耳边环绕,他闭上眼,复又睁开。
姜白时无言以对。
醉酒尴尬经历历历在目,他每根发丝都透出拒绝。
他说:“兄弟不是非得喝酒。”
谁知蒋珈琛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他不断把酒往姜白嘴边送,复读机样:“是兄弟就干它,是兄弟就干它……”
又哭又笑,颠覆他平日稳重样子,陆季天也醉得上窜下跳,抓着话筒跟着起哄:“是兄弟就干它,是兄弟就干它,欧耶,欧耶!”
姜白靠着墙蹲着,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里,只能看到他毛茸茸头顶。
……
外面。
顾徐挂掉电话,黄荷,杨园园,黄晶晶和司机会儿来接人,他看向紧闭厕所。
姜白进去,快十分钟。
旁边蒋珈琛和陆季天还在嚎,彻底放飞自,顾徐起身走到厕所。
喝杯,买个清净!
他壮士扼腕般接过酒杯,学着顾徐口闷:“咳咳……”
辛辣液体呛他喉咙,姜白脸颊都咳红,眼底浮起浅浅水色。
蒋珈琛还要给他倒,姜白立即起身:“去厕所。”
跑得前所未有快。
屋醉鬼。
姜白看着他们醉样,更抗拒。
他灵机动,偏头看向角落安静玩着手机顾徐:“他也是你兄弟,你怎不让他喝?”
闻言顾徐抬头,不等蒋珈琛扑过去鬼嚎,他平静接过满杯酒,脖颈微挺,修长脖子览无遗,喉结上下滚动,口喝光。
喝完,顾徐淡淡说:“还要喝吗?”问是蒋珈琛,目光看却是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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