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将脸埋在膝盖里,身体都在细微颤抖。傅霆州看王言卿状况实在不好,不忍心再刺激她,说:“好,不说,你不舒服就先休息吧。你可以慢慢想,到底谁是真心对你好。”
这句话像是提醒王言卿,她突然抬头,说:“你说这多,都不能
出多少王言卿事情。
从七岁到十七,十年光阴,他记住只有寥寥几个片段,还不如他对朝堂上某个臣子解多。傅霆州大为惊悚,他骤然意识到,陆珩能趁虚而入,或许问题更多出在他自己身上。
傅霆州越说心里越难受,最后几乎梗塞不能言。而王言卿心里,同样大感震撼。
这真是个恐怖故事,傅霆州说出来事情和陆珩模样,没陆珩详细,但大概脉络如出辙。王言卿可以确定这就是她真正成长经历,但是,她总不可能同时在两个家庭长大,到底谁说是真?
傅霆州心里愧疚,他怨恨陆珩,但说白,卿卿忘他和他所作所为脱不干系。傅霆州想要握住王言卿,碰她手吓跳:“你怎,身上为什这冷?”
王言卿抽回手,抱紧膝盖,将自己缩成团,稍稍缓解腹中刀绞样痛。王言卿脸色煞白,嘴唇上点血色都没有,冷淡道:“不关你事。”
傅霆州用力握紧拳,最终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傅霆州压住冲动,说:“好,你不想说就算,不逼你。怪以前太疏忽你,害得你被*人蒙蔽。但是卿卿,你要记住,才是真心对你好,陆珩他直在骗你。去年十二月初带你去西山上香,他沿途设伏,害你落崖。他应当在崖底埋伏人,当即就将你带走,等去崖下救你时已经太晚。不知道你失忆,这半年直在找你,但陆珩这个小人两头骗,他骗你离开京城,又骗你他是你哥哥,反而把说成恶人。”
傅霆州和陆珩说法完全相反,在傅霆州这里,陆珩成那个埋伏人。王言卿痛苦地捂住额头,后脑像有锥子敲打样,疼得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真是可笑,她两个“哥哥”都说以前太过疏忽她,导致她失去记忆。到底谁才是真,难道她生来就不配被认真对待吗?
而傅霆州话还喋喋不休,不肯放过她:“他直在利用你。包括这次南巡,查案本该是男人事情,他却将你牵扯进来,害你舟车劳顿,颠簸受苦,最后功劳却全是他。他如果真是看着你长大哥哥,怎忍心让你受这种罪?他丝毫不心疼你身体,他只是想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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