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州只是淡淡道:“军令不可违。”
陈氏叹气,皇帝都这样说,她能怎办?这时候陈氏看到洪晚情和女儿们来,挥手道:“你们都听到吧,侯爷不久后又要出征。趁现在,有什话赶紧和侯爷说吧。”
洪晚情听到他年后又要出发,如遭雷击。她跟着人群坐到陈氏身边,面上勉强笑着,心里却在琢磨她过门快三年,至今没有子嗣。傅霆州又要离京,这去不知道什时候能回来,她要不要随他起赴任?
可是,甘肃荒凉遥远,风沙又大,洪晚情想到要去那种地方居住,心里又十分不乐意。她心里揣着事,听陈氏等人说话也没有插嘴心思,偏偏这些人不知道哪来那多话,拉着傅霆州说个不停,洪晚情被迫跟着听,像傻子样呆坐个多时辰,等得她心烦不已。
等终于能抽身时,天色也不早。傅霆州隔年半回家,肯定要回正房坐。洪晚情路雀跃地和他同行,等回房后,她连忙唤丫鬟给傅霆州上茶、端糕点,将所有人支使得团团转。
夜晚,洪晚情独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丈夫离家年半,胜利归来,她却不是第个见到他。甚至她派人去问傅霆州行踪,都要被陈氏骂,说她不懂事,耽误男人正事。
可是,她是他妻子啊。
洪晚情睡不着,盯着床上合欢花,不由想到今夜赴宴全是武将,他会不会带舞姬回去睡?甚至江南那个地方也全是烟花柳巷,这两年他会不会养外室?
洪晚情越想越挠心,辗转反侧许久,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她早早就起来梳妆,便是出嫁那日她都没有这用心地打扮过自己。她坐立不安等到中午,突然丫鬟跑来禀报,说:“夫人,侯爷回来。”
傅霆州其实很想和她说不用麻烦,他坐坐就走。但看她那兴奋,他也不好开口。傅霆州只能低头喝茶,这样就不用说话,洪晚情坐在他对面,以为他喜欢这壶茶,傅霆州放下杯子就立刻给他满上:“侯爷,这是今年春六安茶,专门
洪晚情蹭声站起来,连忙找镜子检查自己头饰:“他走到哪里,要进来吗?”
丫鬟顿住,低头道:“侯爷去老夫人院里请安。”
洪晚情匆忙赶去陈氏屋子,路上遇到同样来请安小姑子们。洪晚情脸上有些挂不住,两拨人起进门,听到里面说:“……你要去甘肃?你才刚回来,怎又要走?”
“这是皇上意思,等过年就走。”
陈氏听,越发着急:“何必这赶,好歹在家里过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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