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言垂着眼不知在想什,过会儿才低声道:“冬天时候,迖越人有时会骑马夜袭村庄,他们抢走村里年收成,再掳走年轻女人,把火烧村子。村里男人就套上绳子拖在马后,半路将尸体抛下,扬长而去。第二天戍边将士帮忙去找尸体再运回来,若无人认领就聚在起把火烧。”
秋欣然大概是很难想象那个场面,她艰难道:“听说自从夏将军去后,琓州太平很多。”
夏修言喃喃道:“西北太大,个琓州城守不住片西北。”在宫里他从没跟人说过这种话,不过跟秋欣然可以,因为他说完,对方就脸茫然地问他:“你怎突然说这个?”
夏修言看她眼:“方才那两个里其中个是迖越人。”
秋欣然愣:“你怎知道?”
军儿子。”女孩盘腿坐在他对面,手撑着下巴忽然说道。夏修言闻声看她眼。她却不接着说,也抬起眼睛望着他问:“你刚才为什叫个人跑?”
夏修言缠绷带动作顿,若无其事地反问道:“那你刚才又为什回来?”
秋欣然噎下,才慢吞吞说:“现在年纪小,心太软。等再长大点,可能就不会回来。”
对面人听嗤笑声。他伸手递个东西过来,秋欣然低头才发现是她原先束发用银簪。上头血已经叫他用溪水冲洗干净,月光下闪着银辉。她回忆起方才就是这东西下刺透绑匪喉咙,脸上顿时露出几分言难尽来:“你扔吧,不要。”
她从地上随手捡根小树枝,折成段将披散在脑后头发重新束起来,又变回那个小道童模样,完还冲他歪头无声地炫耀下,十分狡黠可爱。夏修言心中动,垂下眼心中升起个“她今晚若死确实有些可惜”念头来。
“他们给绳子打结手法是迖越人常用。迖越人擅长骑射和肉搏,方才死那个用得也是迖越人摔跤手法。”
“
现如今看这月色也不知是几更,宫里也不知是什情况。秋欣然百无聊赖地拿着根小木棍在地上不知比划什,边问:“要回山洞去吗?”
“不回去。”
“那你刚才……”秋欣然愣,她本以为夏修言执意要往回走,是因为山洞夜里安全。
“你想回去?”
秋欣然赶忙摇头,那山洞里还有尸体,她自然不想回去。夏修言像是眼看穿她心思,轻笑声:“你之前从没见过死人吗?”他说得显然不是那些寻常过世人,秋欣然有些不服:“你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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