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究竟把他怎?”她气恼道,因为心虚倒带出几分撒娇语气来。夏修言撇过头不搭理她,秋欣然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术儿性命应当是无恙,顿时松口气,挪点位置到他身边也靠着树干坐下。
她往边上坐,夏修言便立时有些嫌弃地皱皱眉,往旁边挪挪位置。秋欣然好笑道:“干什呀?你不冷吗?又不挨着你。”
她刚说完,阵夜风吹过,夏日白天酷热,夜里却还有些凉,尤其是在山里,风吹来更是带点萧瑟。夏修言或许也觉得她个姑娘家都不在意,自己却这般躲躲闪闪倒像是落下风。
他瞥眼过去,余光见她似乎是打个长长哈欠,看上去已困顿极,像是某种温和无害动物。他顿顿,终于又将身子往回侧些,今晚第二次冒出这个念头:她今晚活着于他来说倒不算坏事,若只有他个人,这夜里着实冷些。
在你药里下毒也是他们?”秋欣然又忙问,“对,你把术儿怎?”
“术儿是谁?”
“就是花木房那个小太监,每日来你宫里给花木浇水那个。”
夏修言愣:“那些话是你教他说?”
“什话?”秋欣然也叫他问得愣,“只叫他把盆栽送回去,想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药里叫人下毒。”
夏修言脸色很差,他自然听出那小太监话里意思,之后还特意叫人去打探番他身份,结果手下回来禀报此人并无什特别,几天下来也没见他与什人有暗中来往,夏修言今晚这才扣下他准备将他身后人引出来。
秋欣然见他满脸山雨欲来神色,心中惊:“你不会当真将他怎吧?”
“将他杀,你能拿怎办?”
秋欣然听不出他这话是真是假,时接不上话来,只能愣愣看着他。夏修言又接着说:“你以为宫中死个小太监是件多不得事情吗?你知道这宫里悄无声息地死过多少人吗?”他冷冷道:“你是有些小聪明不错,但这地方,死得最快往往就是那些自认有些小聪明人。”
秋欣然叫他番话给训住,毕竟从小到大她实实在在没叫人这教训过。她下意识要辩驳,但发现他说确实是实话不假,她今晚跑去瑾和宫找他时候,就是满心满眼后悔,若是术儿因为她自作聪明而丢性命,那她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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