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书架上拿出几个本子,封皮基本都是奥特曼。
江渊写日记时间并不固定,大约是每周次,会记录那周发生重大事件,日记大多天真无忧,里面写很多自己成长趣事,也有许多傅识则身影。
在这些日记里,云厘只读出个信息。
——江渊将傅识则视为弟弟。
云厘翻翻,到大结束,日记就中断,在那时候,
云厘顺着话,试探地问道:“他做什吗?”
“那个孩子单纯,可能自己行为不经意间伤害渊渊,他也不会知道。”江母注视着照片,“渊渊生病,他答应们看着渊渊,但他当时忙,可能也没太上心吧。”
她语气平和但却坚决:“作为父母,们没有资格替渊渊接受他补偿。”
在江渊父母视角里,他最后篇日记,无疑是在说自己被傅识则优秀压垮,而他们也不能接受傅识则明明说他把药吞下去,而最后江渊是没有吃。
就像傅识则压根没把江渊事情放在心上,没监督他吃药,没注意他情绪,只追求自己发展。
为常,起身带她到房间。
江渊房间不大,南边是扇老式窗户,窗台摆两盆植株,床褥还铺着,旁边是张木制学生书桌,上方摆满小初高各种辅导书。
屋内陈设就像仍有人在居住。
墙上贴几张合照,都是用参差不齐胶带简单地覆在四角。照片没有塑膜,已经氧化发黄以及掉色。
她看到里面几张都有傅识则,是江渊父母带着他们俩去钓鱼和打球。
在来之前,云厘出于对傅识则心疼和保护欲,或多或少对江渊父母有些愤悱,她原以为会面对是对固执刚愎、怨天尤人父母。
那样她可能还有理由去说服自己重提对方伤心事。
但对方很冷静,因为从他们角度看,事实便是这样。
云厘问:“可以看看他书吗?”
“可以啊。”江母很快从刚才情绪脱离出来,温柔道,“基本都是辅导书,这里有几本渊渊小时候日记本,你想看也可以看看。”
见到云厘在看照片,江母说道:“照片里基本是和他爸爸,还有渊渊从小起长大个朋友。他是渊渊同班同学,你认识他吗?”说到这里,她叹口气,“渊渊把他当成自己弟弟,们也把他当成自己儿子。但自从渊渊走,们也很多年没见他。”
“……”
“他也是个好孩子。”
云厘:“他不来看您二位吗?”
面前女人默会,眸色黯淡道:“来过,们让他不要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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