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才抬手揉揉额角。
这些天他没有回来,除没时间,也有没整理好思绪原因。
就像这些天和裴妈妈打电话,裴俞声也只是简短应过几句就会挂掉,从不多聊。
折磨渐深,在最在意人面前,他反而无法轻松自处。
但即使如此,看到祁寄在家等他时,裴俞声心绪依旧被抚平许多。
这些人又凭什跳出来高高在上可怜他,口口声声地为他好?
被他气势所迫,特助和保.镖只能先退出去。
但等会开完,裴俞声回到办公室,就见被重新收拾到光洁如新办公室待客厅里,来两位背着大包小包医生。
怕裴俞声生气后不去做今天检查,裴家直接请医生上门来给他记录数据。
裴俞声简直要气笑。
露出怜悯。
他是多骄傲个人,怎可能受得别人可怜。
随着时间流逝,这种厌恶与烦躁逐渐积累到顶峰,等到次被保.镖程跟随着签完合同时,裴俞声回到公司,准备让特助通知高管开会,结果电话刚拿起来,却自动接通到疗养师那边,开口便建议他先休息会儿。
裴俞声终于摔电话。
原本放在办公桌上座机飞出很远,砸到沙发上摔下来,兀自从听筒中发出“嘟、嘟”杂音。裴俞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因为这巨响而冲进办公室保.镖,冷冷道:“监控撤,所有人都给滚。”
祁寄给他力量甚至比他想象中更多。
裴俞声推门进去,发现客厅里空荡荡,并没有人影,反而是开放式厨房方位不时传出些许声响。
他在玄关换好拖鞋,就见听到开门声
检查之后,又是场商业会谈,等裴俞声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这对几日来连轴转他来说其实并不算晚,因为病症检查和忙碌工作,裴俞声连续几天都没能回家住。
今天裴俞声也没有说好会不会回来,连续几天不在,他原本以为祁寄会回家照顾弟弟,却没想到汽车刚驶近,就看到别墅里亮着灯。
雇佣保洁和花匠都不住在别墅里,这个时间还能在别墅里开灯,只有祁寄个人。
站在车旁看着那暖黄色柔和灯光,裴俞声沉默好会儿。
闻声赶来特助还想解释什,裴俞声却个字都不想听。
“就算真得病,也不是现在就要死。”
他吐字如冰。
“出去。”
就算真确诊,那也是裴俞声自己事。这多年过来,他从来没和人诉过句苦,连最难熬时都只是去海边坐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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