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进去吧,还能走吗?”
薄溪云点了下头,尽管视野还在混乱地模糊着,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独自向前迈出了一步。
然后身体一晃。
被身后的人重新接在了怀里。
不用思考也足以熟知是谁。
剧烈逼人的恶心感好像一瞬被平复了下来,飘摇在凶猛巨浪间的小船终于驶出了漩涡,被稳稳地托平在了平静的海面。
那熟悉的霜雪似的冷香,逼得薄溪云本就湿漉的眼尾直接红透了。
刚刚朋友们听许欣怡说薄溪云晕车,特意加价选了没有异味的礼宾车。
车上其实已经很干净了。
可是他怎么还是要等闻到这一气息才能缓和过来。
好像竟是因为没有这个气息才晕车的。
一张干净柔软的纸巾轻轻拭去了薄溪云颊侧的冷汗,揽在腰侧的手臂力度松开了许多,并未牢牢圈抱,但还在稳稳地给予着支撑。
“你站在风口,会越吹越头疼。”
易钟深的声线依旧低磁,只添了一点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