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旦开启倾诉阀门,再开口就变得更容易般,徐志新深吸口气:“们家是农村,条件直很苦,妈很早就没,都是爸把拉扯大,因为成绩在村里不错,路考上镇里高中,爸东拼西凑,加上奖学金,总算最后上个大学,学电子机械,本来以为只要苦过这阶段,熬出头就行。”
“大学里甚至还做几个机械装置小发明,当时很乐观,觉得大学毕业找上工作,就能给爸过上好日子。只是没想到,如今那些好工作,根本不是有个学历就能当敲门砖进去,是个农村人,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大学说实话也不是顶尖,最后也只能去别人不肯去技术岗,每天都得下车间,每次下班回家前,都要洗十几分钟手,好把手指甲里机油污渍洗掉,不让爸发现个大学毕业生,却在车间工作……”
徐志新自嘲地笑笑:“都骗爸在蹲办公室呢,是那种他电视里直看到白领,进出高档写字楼……本来想把上学时学费债还清,就能让爸过上好日子,结果他查出胰腺癌晚期……”
之后话,徐志新已经说不下去,他整个人陷入哽咽:“白律师,不能被认定成骗病假,否则根本找不到新工作,得把这个家撑下去。”
白端端看着眼前继续堵着车流,还有车内流泪
明你病假是假,在法律上,你就没有。”
徐志新点点头,他仍旧精神不佳,非常干瘪,形容枯槁,如今得这尚有阴霾笼罩胜诉结果,更是愁眉不展。
他正打算再说点什,手机就响,白端端不知道电话里对方说什,只是挂电话后,徐志新本来就有些佝偻背,仿佛被无形重量压得更抬不起来。
白端端开车带他去附近地铁站路上,徐志新坐在车上,直没有说话,白端端拐弯时她下意识看眼后视镜,才发现坐在车后排徐志新,默默无声地在哭。
他发现白端端视线,赶紧手忙脚乱地抹抹眼泪。
白端端憋憋,还是没忍住开口:“后面有纸巾。”
徐志新哽咽道:“谢谢。”
因为堵车,车前进得特别慢,车内尴尬又诡异安静也被异常放大,就在白端端考虑要不要放个歌缓解下时候,徐志新终于又开口——
“爸快不行。”
人高马大男人,提起自己重病爸爸,却是声音里止不住痛苦和难过:“是个没用人,辈子除让爸为操劳吃苦,也没让他过上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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