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瑶英上前。
毕娑被脚步声惊醒，抬起眼帘，对上昙摩罗伽看过来
眼神，吓得
个大哆嗦，摔在地上，还没爬起身，飞快地道：“是文昭公主自己找过来！”
“公主知道你救
她兄长，担心你伤势，路找过来。”
昙摩罗伽放下瑶英，“衣裳，风寒药。”
毕娑手忙脚乱，翻出衣裳递给昙摩罗伽，他回趟营地，看到大雨倾盆，带些衣物和吃折返回来，想着等天亮再过去找他们，没想到昙摩罗伽自己找过来。
接着，又是声，带着压抑喘息。
昙摩罗伽睁开眼睛，视线落到身旁团黑影上，瞳孔张。
瑶英靠坐在他身边崖壁上，面颊苍白，眉头紧皱，眼睛紧紧闭着，声声地咳嗽。束起长发散落下来，湿哒哒地披在肩头，身上阵阵发颤。
昙摩罗伽身影僵住，面无表情。
下刻，他眸底恢复清明，拨开瑶英颊边乱发，手指摸摸她颈侧，湿漉漉，阵潮意。
寒冰，连心口都是凉。
她取出布包里羊皮袄盖在身上，靠着崖壁，蜷缩成团，脚丫子轻轻踢下昙摩罗伽，唇角微翘，笑笑。
“和尚，你骗
。”
还不止次。
她点都不生气。
昙摩罗伽先喂瑶英吃药，她双唇紧抿，不肯吃。他让她枕着自己腿，手指捏着她下巴，喂她把药吃。
接着，他拨开她衣襟，动作忽然停下来，抬眸扫眼毕娑。
毕娑赶忙跳起身，头也不回地走远。
昙摩罗伽抱起瑶英，挪到火堆旁，拂开她长发，
她身上冰凉，像块冰，不停发抖，咳嗽声听起来饱含痛苦。
昙摩罗伽心无挂碍，向来冷静清醒，无波无澜，生死亦不过泡影，此刻，声声咳嗽入耳，却有如惊涛拍岸，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瑶英紧紧缩成团，瑟瑟发抖。
昙摩罗伽抱起她，拢紧盖在她身上羊皮袄，小心翼翼裹住她，起身迈出峡谷，运起内力跃下山崖，足尖踏过湿滑乱石，身影如电。
怀中身体直在发抖，他提气狂奔，口气奔出二里路，远处点火光摇曳，几匹马在山坳出啃食草饼，毕娑身披斗篷，坐在火堆旁打瞌睡。
只觉得难过。
……
半夜，风停雨歇，四野寂静，雨水顺着岩缝奔流，水声淅淅沥沥。
昙摩罗伽悠悠醒转，闭眸运功调息，丹田微热，待周身血脉通畅后，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片黑沉，些许微光从罅隙漏进来，地上汪汪积水反射出银光。
他正欲继续调息，身旁忽地响起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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