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居然醒?”
宁宁打个哈欠,神态与平日里没太大差别,走到木桌旁放什东西:“给你
只可惜不到须臾便溃不成军,指节没什力道地散开,浅浅红从耳根直往上爬,竟蔓延到眼眶。
承影有生以来头回觉得,这个向来是疯狗独狼小孩儿,莫名有点像只炸毛红眼睛兔子。
然而裴寂不愧是裴寂,很快便将满心翻涌暗潮强行压回去,冷着脸从桌子上拿起剑。
承影被吓得花枝乱颤:“裴小寂,冷静,千万冷静!只不过是丢下人,不至于自尽吧!”
他阖眼睛深呼吸,径直往房门方向走:“练剑。”
承影没忍住傻笑声,在意识到这个行为只会让裴寂更加难堪后,很有哥们义气地面色凛:“好像是有这回事哈。”
片寂静。
它察觉到裴寂耳朵有些红,声音却还是冷冷,在迟疑许久后低声问道:“——”
他说个字便讲不下去,仿佛极为羞耻般咬咬牙,用破釜沉舟语气寒声说:“偷偷亲她?”
这回可不能怪它,任何人想起那幅场面,都会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荡,床上被子被整整齐齐地折叠成豆腐块模样,看上去又愣又憨,全然不是他手法。
后脑勺阵阵发痛。
昨天夜里——
昨天夜里他与师门众人去天香楼,在承影撺掇下替宁宁挡酒,然后——
裴寂表情陡然僵住。
对,这是个剑修。
承影这才松口气:“练剑就练剑,你可别时想不开杀别人或自己啊!”
裴寂没理它,沉着脸红着眼睛就往外走,没想到还没出房间,虚掩着房门便被突然打开。
宁宁走进来。
少年周身汹汹剑气瞬间软下来。
只不过承影比较夸张,直接飙出声快乐鹅叫。
看它这样表现,裴寂便明白昨夜究竟发生什,他脑海里那些混沌模糊记忆并非是假,他当真——
“裴小寂,没事,虽然你确是酒后吐真言,但宁宁不知道啊。你只要装个傻,就说是醉酒胡言乱语,她不会怎介意。”
承影苦口婆心地安慰:“而且偷亲那事儿吧,她当时睡着意识不到,你当作没发生过就好。”
裴寂目光阴狠,紧紧握拳。
心里承影故意装死,平躺在旁动不动。
裴寂:……
裴寂:“叫她名字?”
承影终于像条虫似扭扭,声音低不可闻:“那个,嗯,啊。”
裴寂闭眼深吸口气,继续问:“还让他不要和贺师兄来往……多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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