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又要迟到。
与书院墙之隔竹院里,秦昭揉揉怀里那个软乎乎脑袋,低声道:“该起,醒醒。”
“困……”景黎直往秦昭怀里钻,含糊道,“再睡小会儿,太冷。”
“……”秦昭道,“你方才就是这说。”
入冬之后,景黎起床愈发困难。
蒙学书院如期举行拜师礼,秦昭与村长坐在主位,受那十多个学生拜礼。
村里书院授课时间与镇上样,每十日休沐两日,秦昭与村长轮流授课,偶尔陈彦安也会来帮帮忙。
日子长,孩子们都发现村长授课时古板得很,读起书来叫人昏昏欲睡,兴致不高。至于陈彦安,每每讲到半就带着学生们疯玩去,为此被秦昭说好几次。
唯有轮到秦昭授课时,虽然同样严肃,但讲解细致却不古板,通俗易懂,最受学生喜欢。因此每轮到秦昭授课那日,书院孩子们翘首以盼,早早就去学堂里等着。
也有美中不足。
年要考科举,可能还会去做官。但你帮不他们,别想。”
秦昭恍若未闻,继续道:“玉娘去世这多年,可你至今依旧东躲西藏,可见她父亲犯罪应该不轻。是诛九族?”
林父:“闭嘴。”
秦昭平静道:“这件事本不该干涉,可家夫郎放心不下,不想见他不开心。可以答应你,日后若有机会,会调查出事情真相,替玉娘家翻案。”
“至于清儿姑娘,也会告诫她在此事结之前,不要离开村子。这样你可否放心?”
这也不能怪他。景黎身体常年冰凉,没有鱼鳞保护后,冬日确有些难熬。临溪村冬天不烧炕,秦昭早预料到自家小鱼多半会畏冷
秦先生授课没得说,就是上课不太准时,每每要掐着点才能到。甚至还时不时请假,让村长或陈彦安来代课。
越到冬日,便越频繁。
又是天轮到秦昭授课,学堂里早早坐满孩子。
——书院开课前报名孩子只有十人,现在已经变成十五人,小小学堂显得愈发拥挤。
林清儿默完昨天讲过文章,偏头看向窗外,叹口气。
林父长久地沉默下来。
“真搞不懂你。”半晌,他低哑着声音道,“你既然猜出是诛九族大罪,还淌这趟浑水做什?多管闲事,你斗得过他们吗?”
秦昭道:“清儿姑娘如今尚未及笄,此事应该发生在十多年前。离这里最近府城是江陵,所以事情发生在江陵府。”
“是又怎样?”
秦昭无声地叹口气,五官在黑暗中看不真切:“那便不是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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